常云柏却一反常态,满脸认真,“当年一句父母之命压在头上,我妥协了。如今她走投无路,我岂能再负她?你觉得我糊涂也无妨,感情本就是不理智的。”
江珂玉怔然。
这副样子,难道夫人也……
“砰!”
手中的笔被他重重掷入笔筒,虽然投中了,但因力度太大,反弹出来,砸在了地上。
常云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有病!”
常云柏:“?”
*
东桥街,江府的马车匀速向前,却突然停了。
带着一双儿女出门的宋宝媛掀开车帘,不明所以,“是到了吗?”
“还没,夫人。”坐在外面的巧月回答道,“是有人挡路了。”
宋宝媛看向马车前,衣衫褴褛的人脚步虚浮,其人被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包着脑袋,看不出性别。只是他身形佝偻,又拄着拐,另一只手拿着破碗,多半是个乞讨的老者。
江承佑和江岁穗从娘亲左右两侧探出小脑袋。
宋宝媛顺嘴问道:“承承知道,遇到这种事情,我们要怎么做吗?”
江承佑点了点头,随后跳下马车,跑向老者,前去搀扶,还体贴道:“爷爷你慢点。”
老者一言不发,走得颤颤巍巍。
江岁穗见哥哥表现,不甘示弱,缠着娘亲把她抱下马车,然后摸出自己身上的糖果,分一半放进老者的破碗里。
“爷爷,请你吃糖!吃完糖就有力气走得快了!”
宋宝媛摸了摸女儿的脸,不吝啬夸奖,“岁穗真棒。”
巧月走过来,指着前面道:“夫人,那就是咱们的茶楼了。”
宋宝媛的嫁妆里,最差的铺子,就是东桥街这间茶楼。
“只剩这么点距离,走过去好了。”
宋宝媛抱着女儿往前走,巧月带着扶完老者的江承佑跟上。
“承承,岁穗,你们看!这就是娘亲以后要花时间经营的铺子,所以娘亲之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们了。”
待他们走远,已经走到角落里的老者蓦然直起了腰,盯着她们母子三人的背影。
这是一双年轻的眼睛,甚至说得上漂亮,只是充满寒意。
在他袖口,赫然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
三更半夜,江珂玉终于到家,江府的大门也彻底关上。
他扫视一眼寂静的院落,问道:“夫人他们睡了吗?”
看门的小厮哪知道,只估摸着说:“应该睡了。”
江珂玉点点头,直接去了书房。
他灯都懒得点,好像做贼一般轻手轻脚。
“砰砰。”
江珂玉刚褪去外衣,外面就毫无预兆地响起敲门声,惹得他心头一颤。
“谁?”
“是我。”
和昨晚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
江珂玉不自觉拧起眉峰,不得不转身,把门打开来。
宋宝媛提着灯站在门口,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
彼此对来意心知肚明,就这么隔着门槛对站了好一阵儿,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晚间的风总是带着凉意,匆忙而来的宋宝媛未着外衣,抖动的肩膀像是感受到了冷。
江珂玉看在眼里,只好让她进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睡不着。”宋宝媛如实道。
江珂玉走向案桌,敷衍地左右翻找,“今日临时有事,耽搁时间也就罢了,东西多得添乱。昨晚那东西,都不知道去哪了。”
“没关系。”宋宝媛轻声道,“昨日那封和离书确实是我一时意气,写得潦草。”
江珂玉抬眸,停下手下动作。
这是想通了,改变主意了?
“所以我今日写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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