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困。”宋宝媛接过披风,“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她说着,自顾自走下台阶。
巧银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小姐走远,再三犹豫后,还是没有跟随。
宋宝媛步伐缓慢,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院墙边。
她在边缘来回踱步,无意中踢到了一颗石子。
盯其良久,她弯腰将其捡了起来,放在手里抛了抛。
忽而踮脚,她用力往墙后一扔。
石子落地的声音,在这冷寂的夜里,略显突兀。
宋宝媛霎时紧张了起来。
她在做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像是把石子丢进了湖面,一圈圈的涟漪刚刚泛起,她便像做错了事一般,心虚地转身逃离。
跑出一段距离,她顿住脚步。感觉身体里有条从脊背抽出的丝线,控制着她的动作,拉扯她回头。
墙头,谢予朝静静趴着,身上裹着一层失落的月光,使他像一只流落街头、又赶上磅礴大雨的漂亮小猫。
他不说话,看过来的目光流露出些许委屈。
宋宝媛如同被定在原地,不知所措,目光躲闪。
彼此沉默,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宋宝媛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又无法在这不同寻常的静谧中保持从容,所以最终选择了逃离。
只是她刚提起裙摆,身后那人再也忍不住,为了挽留而急迫开口,“别、我、我……”
“对不起。”
他耷拉下脑袋。
宋宝媛瞬间腿像灌了铅,走不动路来。
她不明所以,“为何要跟我道歉?”
“我之前、之前那样信誓旦旦,结果、结果却输了。”谢予朝感到难以启齿,毕竟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声音越说越小,“你肯定、很失望吧。”
宋宝媛忽地想起很多年前,爹爹还在的时候,对着一盘已成定局的棋唉声叹气。
她问:“爹爹不是赢了吗?怎么还不高兴。”
爹爹摇了摇头,说:“这显然,是你哥哥让棋了呀。按理说,棋这东西,越有耐性、越是心思成熟的人,越能掌控局势。所以年长者,往往阅历丰富,更能稳操胜券。你爹我吃过的盐,比你哥哥吃过的饭都多,竟然还得他故意相让才能险胜。”
“哦!”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爹爹不开心,是觉得赢不了哥哥,太丢人了呀!”
“瞎说什么呢!”
爹爹不满地揪了揪她的耳朵,又叹息,“爹爹是担心。”
她不明白,捂着耳朵问:“担心什么?”
“此局凶险,若非刻意,你哥哥一步都不会走错,足见他少年老成。”
她越听越糊涂,“哥哥厉害还不好吗?”
“好,也不好。只是担心他事事藏在心里,日后会过得很辛苦。”
……
宋宝媛晃了晃脑袋,将多余的想法甩出脑海。
“一局棋而已,输给他也没什么,我爹也下不过他。”
谢予朝愣了愣,“你这算是、在安慰我?”
宋宝媛满目诚挚,甚至有些天真无邪,压根没觉得这是件值得放心上的事。
但见其如此在意,她不免怀疑,“你该不是,从来没输给过别人吧。”
认真想想,他确实不像受过挫折和失败的样子。
谢予朝原本是有底气的,他当然没输过!
从来没有,不只是棋。
可现在……
“我不是接受不了‘输’这个结果,我只是……”他有口难言。
许久没听到下文,宋宝媛歪了歪脑袋,“只是什么?”
谢予朝顿了顿,语速极快且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只是不想输给他。”
不仅备受打击,而且是当着她的面落败,很是难堪。
宋宝媛听不真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沉默片刻,将双手背到身后交缠,“那、你日后赢过他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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