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冰道不断下降,空气越发寒冷,呼出的白气几乎瞬间凝结成霜。陆晨擦了擦眉毛上的冰碴子,看向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冰窟呈现在眼前,正中央是一座座冰雕,每座都栩栩如生,形态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持剑而立。
"这是......"陆晨倒吸一口凉气,寒意直透心扉。那些冰雕眼神如此锐利,仿佛随时会苏醒过来。
"冰覆剑者,"凌雪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传说是剑祖时代的剑修,因悟剑入魔,被剑祖封印在此。"
陆晨走近一尊冰雕,仔细观察其剑招姿态。冰层下的剑客维持着一个古怪的起剑式,剑尖朝下,剑身却呈不可思议的弧度,仿佛正要从地面掠起斩向天空。
"好特别的剑式,"陆晨若有所思,"像是从地底生长的霜刃,由下而上的必杀一击。"
他试着模仿冰雕的姿势,手中无形之剑缓缓下垂,然后以一种违反常理的轨迹回转上挑。剑气在空中划过一道冰蓝色的弧线,刺耳的破空声回荡在冰窟中。
"叮!宿主触发剑式感悟,《无根剑诀》衍生变化:霜刃剑式,已纳入剑技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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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眼前一亮,他感觉体内剑气自发形成一种新的流动路径,带着刺骨寒意,却又锋利无比,如同霜雪中悄然生长的冰刀。
"我好像领悟了什么,"陆晨惊喜道,"这剑式能借助环境寒气,增幅剑气威力。"
凌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领悟得真快,这些剑式在我派古籍中有记载,名为霜刃十八式,是剑祖传人所创,专破火系功法。"
陆晨继续研究其他冰雕,每一尊都蕴含不同剑理,短短时间内,他竟粗略领悟了三四种变化。冰窟中的寒气不知何时变得不那么刺骨,反而像是助力,帮助他梳理剑气运行轨迹。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凌雪提醒道,看了看洞外,"暴风雪应该快停了。"
陆晨依依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那些冰雕,跟着凌雪返回营地。一路上,他不断在心中推演霜刃剑式,越发感觉此剑式与自己的剑道契合。
众人已经休息充分,见二人归来,纷纷起身准备继续赶路。铁剑不知何时已熟睡,呼噜声震天,被老黄踹醒后一脸茫然。
"走吧,风小了。"凌雪检查完装备,率先迈出洞口。
当晚,一行人在霜雪谷中部找到一处避风处安营扎寨。篝火旁,众人吃着干粮,闲聊北荒见闻。陆晨时不时练习新领悟的霜刃剑式,每一次都能感觉到明显进步。
夜深人静,其他人都已入睡,只有陆晨和守夜的凌雪还醒着。凌雪望着星空,神情复杂,似有话要说。
"有心事?"陆晨问道,递给她一块烤肉干。
凌雪接过肉干,咬了一口,沉默片刻才开口:"我想告诉你我真正的使命。"
陆晨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们门派——玄霜派,一直追寻剑祖遗产,不是为了什么剑法秘籍,"凌雪声音低沉,目光炯炯,"而是因为我们相信,剑祖遗产中藏有超越凡人限制的方法。"
"超越凡人限制?什么意思?"
"长生不死,跳出轮回,"凌雪眼中闪烁异样光彩,"剑祖据说是唯一一个凭借剑道成就不朽的存在,我们寻找的,是那条路。"
一阵寒风吹过,火焰摇曳,映照出凌雪雕塑般精致又带着几分疯狂的面容。陆晨只觉背脊一凉,不只是因为霜雪谷的寒意。
"所以,你接近我,帮助我找剑祖遗迹,是为了......"
"是为了亲眼见证,人是否真能通过剑道超脱生死。"凌雪直视陆晨的眼睛,目光炙热得几乎能融化周围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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