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就好,都去坐着吧。”见着有些盲态的儿子,曲方之心里自是酸楚,只克制罢了。夏洵看着压抑情绪的曲方之,和还在默默流泪的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只好插科打诨,“奶奶您快笑笑吧,一会儿这小子担心给您哭坏了,喊着要走,您就后悔去吧。”“臭小子,不许瞎说,我看他敢走。”张京兰泪还未干,就拿出大家长的威严。曲怀南附和,“是,我不敢,可您也真别哭了,不然我罪过更大了。”一个下午,张京兰拉着曲怀南的手不肯松,要他坐在床边陪着。直到医生例行检查嘱咐她,才肯歇一歇。“奶奶,今天我和洵儿先走了,您宽心好好休息。”他看不见,不能留下来照顾,只能道别不多添麻烦。“爸,奶奶,小侨跟我一起来京市了,她怕这个时间贸然来给你们添麻烦,也好不叫你们分心照顾她,就没提前告诉你们。今天我先让她去姥爷姥姥那儿了,明天,我带小侨来接您出院。”“胡闹。她和你一块儿住酒店?人姑娘也是名正言顺跟你来的,这样安排,我们家是要怠慢人家了。”曲方之蹙眉,不赞同他的安排。张京兰也是又惊又喜,抚着胸口,“你们这些孩子,主意大的很。你现在才说,人家姑娘要委屈的。哎,也罢,我给江阿姨打电话,明天在家里吃饭。”下行的电梯里,曲怀南有些沉默。夏洵今晚和客户有约,时间不够富余再去送曲怀南,便陪他等公司的司机来接他。阳光收得早,北方的秋风已有萧瑟之感。他涩涩地开口,问奶奶看着好不好,精神看着怎么样。夏洵听着心中发酸,心酸他看不见却牵挂的无力。“放心,奶奶瘦了点儿,但精神不错,医生也说老太太恢复得挺好。”“我爸呢?”“咱爸比从前要清减一些,白头发多了点儿,精气神儿不错,算是硬朗。”“他穿的什么”“白衬衣,外头套了灰色毛线开衫。”“姥姥和姥爷呢。”“姥爷变化不大,只是现在话少些。姥姥的头发快全白了,看着却更精神。老太太还是那么讲究,爱美着呢,说等头发全白了之后,她就只穿鲜艳的衣服。”……这个下午,四合院里很是热闹。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有午休,领着尹侨一参观了小院,和她一道看了曲怀南一路成长的照片,也说了不少他小时候的趣事。李朝云今天好兴致,要老爷子弹钢琴,她好久没唱歌了。老爷子弹的一手好钢琴,李朝云也一直参加单位合唱团,从前两人时常在家练上几曲,只是后来,接连的变故,老两也没精力了。李朝云先唱了一首《绒花》,开了嗓之后,再要唱《我和我的祖国》,问尹侨一会不会,邀她一起。大小姐不扭捏,谦虚两句,和着她,跟着唱起来。二老很是惊喜,没想到尹侨一唱歌这样专业。了解之下也好巧引出一段旧事。林宝珠在歌舞剧院的时候,有意培养过尹侨一学声乐的,只是她兴趣不大。在歌舞剧院一次国庆的内部联欢活动,邀请家属参加,林宝珠女士要和她表演一个合唱节目,选的就是这首歌,所以认认真真教过她。“原来你妈妈是歌唱家,难怪,有天分。”李朝云感叹。尹侨一是谦虚也是严谨,“没有,她就是歌唱演员,还算不上歌唱家的。”“我们再合唱一首,你还有熟悉的歌吗,但太新潮的不行。”尹侨一觉得老太太可爱,“外婆,姥姥,我不算正经学过声乐的,我怕唱不好。您要是有兴趣,我给您唱几句评弹吧,我妈妈感兴趣这个,小时后倒是逼我学了一段时间。”老太太开心,说她这里刚巧有一把琵琶。“我刚退休那阵儿,无聊去学了一段时间,这几年也没心情就搁下了,没想到还有它派上用场的一天。”尹侨一一面调音,说她琵琶保养得好。到底也算童子功,她试了试音也找回些感觉。在有些年头的楠木圈椅上坐下,清了清嗓,唱了一曲《江南好》。中式衣装的佳人,端庄娴静,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江南软调,声声如丝缠绵,仿佛眼前就是濛濛烟雨的水榭亭台。二老听得意犹未尽,心里头美滋滋,老爷子直说这江南音调,担得起余音绕梁之美。刘阿姨也讲,江南的姑娘真真不一样,江南话甜得骨头都酥了,“怪不得咱乾隆爷七次下江南呢。”实在的话,最是在理。众人笑做一团。“李阿姨程叔叔,门口就听见您家里头欢声笑语的,我这叫了好几声门都没听见应声儿。听说您家怀南回来了,我特地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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