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贵人当然心知肚明为什么偏偏就留下她们,当即吓得脸色发青,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蓉贵妃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连杯底的茶叶也囫囵吞下,落在率先说出谋反二字小贵人身上的目光杀意乍现。
那小贵人也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单薄瘦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片疾风中的落叶,头都不敢从地上抬起来,只听蓉贵妃冷冷的声音劈头落下。
“还以为是个胆儿大的,连谋反这种话都敢用在本宫身上,结果不过如此。”
下一秒,两个侍卫便出现在小贵人身后,将她堵住嘴架出去,不知道送去哪里处理了。
屋内就剩下了另一个同她一起嚼舌根的小贵人,也一样吓得伏在地上哆嗦,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蓉贵妃笑笑,竟意外地换了副亲和面容,起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明贵人聪慧,最重要的是,比其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懂事的多,所以本宫喜欢你,看重你。”
明贵人有些不明所以,慌张地又要跪,口中直道不敢。
蓉贵妃没给她跪的机会,径直拉她去了内室。内室不比外厅,虽是白日却窗门紧闭,昏暗无比。明贵人本就心虚后怕,如此更加惶恐不安。
蓉贵妃轻轻拢住她发颤的单薄臂膀,一股浓重的乌沉香气袭来,她凑近明贵人小声耳语道:
“皇上膝下留有一子,却不是养在身边的,如今此子已准备好继承大统,唯独缺了一位拿的上台面的生母。”
她停顿了下,笑着买了个关子,“当然,这是面上说给世人的说法。”
黑暗中蓉贵妃的双眸如同暗夜中司机而出的犬兽,她眨眨眼继续道,“明贵人人品家世都是极好的,太子生母,未来的太后,如此泼天的富贵,今日就摆在妹妹面前。”
带着诱惑之力的靡靡魔音般,蓉贵妃的话语徐徐灌入明贵人的耳中,“太后?”
“是的,太后,这是陛下亲自许给你的,光明未来。”
蓉贵妃走到床帘紧闭的塌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帘子,明贵人顺着蓉贵妃的眼神大着胆子走上前一看,帐中赫然是一个无比诡异的,婴胎。
那东西小小一团,不过一掌之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足月份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然而这却不是诡异之处。
明贵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婴胎的脸,分明就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更令她背脊发凉的是,哪怕那张千沟万壑,皱薄如纸的面皮已经老脱了相,明贵人也还是隐约分辨出了这张老脸的主人,正是本该已经驾鹤西去的皇帝!
明贵人惊叫出声,吓得连连后撤,早已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一心只想逃出这庆安宫,却无比绝望地发现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从外面落了锁。
她早该知道,有机会成为太后这种好事蓉贵妃怎会自己不去做,让给她一个区区贵人!?
蓉贵妃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陛下的生魂面前,明贵人是否太过失仪了呢?”
她像抱自己的孩子一般,轻柔地从床上将那个所谓的那个“陛下”托起。明贵人几乎被眼前这个场景吓疯了,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往后撤,一个劲地摇头:
“陛下已经驾崩了!这不是陛下!”
蓉贵妃怀抱着婴胎,昏暗的寝宫之中蓉贵妃的身后是两盏映出红光的残烛,如同幽夜里前来索命的鬼母。
“无知,陛下乃脱离生死轮回的天人之子,那不过是肉身的崩坏罢了。现在给你一个能做陛下名义上生母的机会,还不快快谢恩?”
明贵人在后宫之中向来谨小慎微,便是知道有些富贵不是能随意贪图的道理,若是这个机会当真如此地好,她蓉贵妃为何不上?!
“没关系,也由不得你了。”
见她始终不松口,蓉贵妃彻底失去了苦口婆心的耐心。
“毕竟名义上的生母这种事情,死人也能完成。”
苗疆,巫木谷。
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大巫也知道了,一烛本就是皇帝在驾崩前派来苗疆接婴王回去的,着急成这样,必然是因为现在的肉身已经维持不住了。
毕竟皇帝借苗疆蛊术以活人婴儿炼制婴蛊,供自己寄居这种极其隐秘的事,全天底下知道的不过几个。帮皇帝炼制婴蛊的大巫是一个,养过皇帝婴王肉身的一烛是一个,看似为皇帝处理此事的国师,又是一个。
皇帝生魂逐渐腐朽,导致寄居婴王肉身的时间越来越短,已经不是长久之道。巫雅氏早就受够了年复一年为他在苗疆四处偷孩子炼蛊的日子,一烛更是无法认同这种由无尽的杀戮促成仅一人长生的执念,二人几乎在碰面之际便一拍即合背叛皇帝。
虽说眼下大巫已经同沿肆结成了新的短暂同盟,但依旧不介意多一分来自金重寺的力量。
毕竟大巫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压根不关心。
于是在第二日一烛携赵岚苼踏入巫木神殿之际,在看到巫雅氏身边站着的国师时,一烛下意识地皱着眉头将赵岚苼护在了身后。
来回看着一烛与沿肆之间那股针尖对麦芒的氛围,巫雅氏挑了挑眉:
“看样子,两位还是熟识?”
这边一烛还没说话,向来少有主动开口时候的国师竟率先道:“不熟,我只跟他身后那个熟。”
一烛身形虽清瘦,骨架却十分舒展开阔,一人便将赵岚苼挡的严严实实,哪怕连沿肆的一个眼神,都不愿让它落在自己师妹身上。
“国师请自重,我这师妹虽无父无母仅仅由我这个和尚带大,却也不是什么能随意污了名声的野姑娘。若不是国师强行将人从寺中带走,她绝不会在外流落至此。”
沿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并不大,却尽是嘲讽之意。
“不知住持称她做师妹,是哪门子的师妹?既无受教于一师,又没有合乎兄妹的年纪辈分,竟在这里让我自重?”
这句话算是点在了一烛无法辩白之处,师兄妹确实仅仅是为了面上过的去才这么叫的,实际上并无实质性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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