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柳记原本的那些个绣娘和伙计,则是被柳翠微安排到了善堂里,负责照顾善堂内孩子们?的饮食起居,顺便?传授女红课业。
工钱虽然没有在?成衣铺时?的多了,但这世道女子能找到一份正经的营生并不容易,无人请辞。
……
梅兰竹菊走后?,偌大的吴宅后?院冷清了不少,柳翠微也要不时?的米庄善堂两头跑,导致吴蔚每日独处的时?辰激增,奈何这个时?代解闷的法子实?在?有限,每日被困在?这四?方后?院的日子并不好?过,思来想去吴蔚决定捡起老本行,也算是在?离开这个时?空为这里的仵作业贡献一点儿力量吧。
吴蔚亲手做了几只羽毛笔,又让柳翠微托人花了大价钱买了些上好?的墨锭和宣纸,据说用这个墨锭写出来的字,能历经数十年?不褪色,而宣纸则能保证数年?不会泛黄。
有了这两件材料的加持,吴蔚的兴致倍增,每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日子过得飞快。
柳翠微好?不容易完成了宜王秘密交代的购置粮食的任务,立刻安排好?善堂的事宜,打算好?好?陪伴吴蔚几日,却发现吴蔚这些天过的好?像比自己还忙。
这些日子二人的作息时?间基本都错开了,是以?柳翠微也不知道吴蔚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什么,这日吃过早饭柳翠微便?主动提议到吴蔚的书?房坐坐。
“这些是……蔚蔚,你在?写书?吗?”柳翠微拿着?一本已经装订好?,但还没起名字的书?,惊奇地问道。
闻言,吴蔚笑眯眯地凑到柳翠微身旁,一脸骄傲地回道:“是啊,还没给别人看过呢,你是我的第?一个读者。”
“荣幸之至!”柳翠微莞尔,对上吴蔚亮晶晶的眼眸,满怀期待地翻开了册子。
一页,两页,五页……
柳翠微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红晕,目光在?书?页和吴蔚的脸上来回折返,欲言又止。
若不是这本书?出自吴蔚之手,若不是吴蔚正一副想听听评价的表情……柳翠微定然会将这册子掷于地上,然后?重?重?地啐上一口。
见?柳翠微沉默不语,吴蔚问道:“怎么,是哪里不对吗?”
柳翠微将书?页合上,轻轻地放回原处,斟酌着?字眼,迟疑道:“蔚蔚,你这是,是……在?画春、春宫图吗?”
“春宫图”三个字几不可闻,柳翠微的耳朵都红了。
吴蔚不禁哑然,笑道:“什么春宫图啊?!这叫人体构造图!你可真是……”
柳翠微一怔,呢喃道:“人体构造图?”
琢磨过来这五个字的意思后?,忍不住嗔了吴蔚一眼,说道:“你说的这个和春宫图有何分别?不过是换个奇怪的说法罢了。”
吴蔚彻底被柳翠微气笑了,将册子展开指着?上面的人体说道:“怎么能没有区别呢?虽然我承认都是没穿衣服,但是春宫图是两个人的图,人体构造图是单人图好?吧?而且你往后?翻翻,春宫图脱的是衣裳,人体构造图脱的可是皮,脱完了皮脱肌肉,然后?露出全身的骨骼,再把?每一块肌肉,骨骼,还有主动脉都拆分开了,一块一块的列出来,表述清楚。虽然表现手法都很直白,但是艺术和学术还是有区别的!”
随着?书?页的翻动,册子上的人体结构图也随之变化,柳翠微亲眼看着?册子上的画的那个人,逐渐从一个人,被剥去了皮肤变得恐怖,最后?化作一支骨架。
虽然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是柳翠微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种仿佛沧海一粟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柳翠微虽然没有学习过相?关知识,却也知道人死后?都将化作一副白骨,随着?时?光的流逝,千百年?后?成为一捧黄土,但知道是一回事,将这个过程用如此直白的形式呈现在?眼前,所带来的震撼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
见?柳翠微沉默不语,吴蔚还以?为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来了对方的不快,轻声唤道:“三娘?”
“嗯。”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那句话说重?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柳翠微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往吴蔚的身边挪了半步,低声道:“没有。我、只是有些害怕。”
吴蔚这才恍然大悟,揽过柳翠微的肩膀,将手中的册子放回书?案上,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其实?我们?绝大多数人的身体都是这样子的,别看我能把?这些画出来,其实?我第?一次接触这门科学的时?候,表现还不如你呢。”说着?吴蔚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带到了他所授课的学校,有幸在?课后?见?到了大体老师,当场就把?自己给吓哭了,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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