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聚光灯配合地打到了安漾身上。当事人赫然抬头,摸不着头脑,瞪着始作俑者:搞什么?萧遥抢过话筒帮腔:“接下来…有请我的好姐妹闪亮登场!唱什么呢?”她环顾身侧,故作沉吟:“我记得安漾最爱唱《四人游》,不过缺男声配,喂!华大校友,要不要帮忙搭?”“好啊。”闻逸尘耸耸肩,当仁不让。强光晕烫着面颊,照亮了唯一出路。安漾也不扭捏,定定神后跨上台,接过萧遥手上的吉他,不忘近距离夹人一眼。闻逸尘调弦试音,略微倾斜身子,凑到她耳边:“前面的英文对白?”“说。”都上台表演了,当然要完完整整。安漾调整好麦克风角度,横扫几下琴弦当练手。许久没碰过,肌肉记忆倒还在,下下、上上,流畅自如。前奏响起,安漾说起英音,闻逸尘回应美音,明明同步侧过身子佯装互动,却不约而同错开了目光。观众席漆黑一片,舞台上只印下两个人的身影。安漾没来得及开嗓,刚开口的一两句稍显干涩,又很快在闻逸尘的带动下找到了节奏和乐感。整首歌共有25个和弦,包括很多离调和弦,最后从brid平滑地转d到f调。安漾曾为这首歌练出腱鞘炎,不看乐谱都记得难点在哪、该在哪转调。乍一听什么都没变,同样的搭档、再熟悉不过的旋律,然而字字句句流露出的意境却变了。闻逸尘低声唱哼:“原来才显出你温柔,我当时爱得不够。”安漾紧接吟唱:“原来只能够做朋友,从前快乐没变哀愁。”“你说是否荒谬?”“我们比从前看起来更熟。”短短四分钟,每次转音和变调都饱漾情绪。一呼一应间,默契值嗖地回升,甚至不用任何肢体语言或眼神暗示,彼此便能合上最完美的声线。韵律悠扬,恰到好处地罩住两个人,圈出一片外人无法擅自闯入的领地。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聚光灯逐渐黯淡,人也重新回到现实。安漾成功完成一场演出,情不自禁和旧搭档相视一笑。萧遥挤眉弄眼,小幅度高频率鼓掌,跃跳到二人中间:“我的宝!唱得太棒了!你俩怎么这么搭?”闻逸尘坦然接受夸赞,偏头望向别处,面容盛满了笑意。安漾低眸瞥见几个未接来电提醒,转过面庞。方序南正手捧一束鲜花,神情匿在几步之外的阴影中,晦暗不明。还是你更了解她方序南阔步上前,表情伴随光线的叠加愈发明朗。照旧一身西装革履,挺拔板正,举手投足间,袖扣反着琥珀色微光。他不疾不徐地加入人群,一手揽住安漾的肩,意外又欣喜:“这么巧,你俩怎么碰一起了?”安漾略微耸肩提醒他力度轻点。方序南会错意,轻捏了捏当安抚。此番互动落在旁人眼里,更像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密。闻逸尘哂笑调侃:“方总登场果然闪瞎眼啊,现在着装都走这种风格了?”方序南由他揶揄:“生活所迫。”“嘁。”闻逸尘定焦到对方中指戴的素圈,随即回移目光:“拉倒吧!袖扣都纳入贵司的衣着要求了?你丫就是爱装!”方序南头一偏,语调坦然:“安漾送的。”闻逸尘今晚连唱七八首,这会口干舌燥,咕噜噜灌完整瓶矿泉水,下巴点了点:“我去扔垃圾。”他大摇大摆地走远,习惯性捏得空瓶嘎吱作响。安漾眼光真不行,挑的居然是五十岁老男人最爱的过时款。也就方序南当宝,到处显摆。观众悉数离场,演出者们还在拾掇演出设备。方序南跟安漾低语几句,不忘眼神招呼其他人。掠见萧遥时,他遗憾地耸肩:“本来定好跟安漾一同来捧场,临时有事实在走不开。”对方嫣然一笑:“没事,方总事忙。我们纯属小打小闹。下次有空再来听。”“一定。”顾及安漾好姐妹的身份,方序南有礼有节地陪人寒暄了一阵。萧遥全程心不在焉,忽然踮起脚跟朝远处挥舞手臂,拽拽安漾的衣摆:“待会宵夜,去不去?”“不去了。”安漾放松大半日,不敢再造次。冲浪、唱歌、弹吉他,快乐指数飙升的同时,也激起了失控的惆怅。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回工地继续打怪。萧遥撅起嘴:“那我走啦。”她扫视四周,逮住一条漏网之鱼:“华大校友,你去吗?”闻逸尘正站在角落打电话,捂住话筒,“和朋友有约,你们吃吧。”一眨眼的功夫,剧院又回归了空旷。月光、空气和星星亦流动到别处,如同瞎凑热闹的观众,忘记刻录下那些精彩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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