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号楼?”“三号楼。”萧遥折叠他的外套,玩笑着缓和气氛:“这么贵的衣服,要蹭上粉底和口红,我看你怎么办。”“洗呗。洗不干净就买新的。何必非给自己找不痛快?”“也是,谁不喜新厌旧啊?”“衣服和人不一样。”“哦。”二人尬聊几句,又同时陷入沉默。待车停稳后,萧遥慌不迭逃离,连爬八层楼当惩戒。推开门,只见宋决一身衬衣西裤,正端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还没睡?”萧遥猛拍胸口,吓了一大跳。对方没作声,目光你那边有人在吵架?萧遥闷头钻进浴室,足足呆了半个多小时。热水浇淋头顶,滋滋而流,弹湿直挺的胸脯,淌经腰肢凹下去的弧度。细细密密、温柔缱绻,像极了那场意外的接吻。她闭上眼,脑海闪回着一幅幅凌乱的画面。一闪而过的车影,营造出风声鹤唳的紧张感。光怪陆离的霓虹灯牌,晃眼且极具迷惑性。紧贴难分的唇、格外炽热的鼻息,以及缺氧带来的眩晕感,不停调动出流窜全身的热意。早习惯温吞敷衍的吻法,萧遥明显无法招架如此直截了当的霸道。许欢来势汹汹,呼吸充斥了明目张胆的渴望,偏手轻柔地托住她后脑勺,不敢有半分逾距。意乱情迷间,萧遥不自觉环住他脖颈,啃咬、释放,恨不得吻得再深点,不留丝毫余地。二人如身披夜行服的痴男怨女,在暗影下肆意妄为,抛弃了该有的道德和规矩。“我居然还在想这些!”萧遥懊恼地拍打面颊,猛搓了搓脸。好烦!以后绝对不跟异性称兄道弟瞎胡闹了!她不停漱口,希冀冲刷掉口腔内残留的缱绻。无奈越想忘记反倒记得越牢,有一瞬似乎幻听许欢在耳边轻唤她的名字。靠!呼唤声钻进门缝,冲破层t层雾气,逐渐由缥缈变得清晰。萧遥拧关水龙头,回过神:“嗯?”随手捞起一条浴巾,胡乱裹住上半身,推开门诧异地问:“你还不睡?”她整个人被蒸透,红润娇嫩,前额、颈窝和手臂上沾满尚未擦干的水珠,反着晶莹细碎的光。宋决换上了灰色格子家居服,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目光透过薄薄镜片描摹着萧遥的唇形,突然记不起是怎样的触感。萧遥见他呆在那,闪到一边让路,“为什么不用主卧浴室?地上有点湿。”她总觉亏心,不由得闪躲眼神,“睡觉去了。”宋决紧跟回到卧室,老老实实侧躺倒,视线追随梳妆台镜子里的人,默数她到底有多少道护肤步骤。如果换做往常,萧遥定会边抹眼霜边抱怨眼下的细纹,弯腰凑近镜面,扒开皮肤仔细端详,最后扭过身子娇嗔:“老公,我要不要去做医美吖?”宋决往往头也不抬,“尊重大自然的规律,不同年龄段的人有不同的美。”然而今日,萧遥机械地护肤,没留神误将卸妆油当精华油往脸上抹。她越抹皮肤越滑溜,正觉奇怪,陡然瞥见耳垂下方有条淡淡的红痕,手忽地一顿。“怎么了?”“萧遥?”“啊?”被点名的人没回头,快步往房外走:“用错护肤品了,得再洗次脸。你快睡吧。”她磨磨蹭蹭,捱到卧室光线转暗,方才如释重负,抹黑爬回了床。被褥里冰冰凉凉。宋决体温偏低又怕热,常年只需用夏被搭肚子。萧遥呢,恨不能夏天开空调盖冬被。两个人尊重彼此的盖被权,结婚没多久便决定分被子睡。萧遥裹得严严实实,毫无睡意,纯靠生物钟和体内残余的酒精催眠。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如洒入浴缸的沐浴盐,在水流冲击下,肥皂泡咕噜噜翻涌而出,瞬间裹满全身。擦不干、洗不净。宋决一开始背对她,嫌压到心脏又改为平躺。他双手交叠,置于胸前,莫名回忆起往事。若要问他对萧遥的第一印象,两个字:闹腾。她喜欢早读课时偷吃校门口新鲜出炉的大肉包,缩起脖子躬着背,毫无仪态可言。宋决认真背单词或课文,余光不自觉透过玻璃窗留意走廊的动静,不时清清嗓子。偶有疏忽时,班主任悄然出现在最后排,当场抓包:“萧遥!又在吃包子!”当事人忙不迭将包子往宋决抽屉里一推,直起身,鼓起腮帮子读课文。宋决心疼他的宝贝课本,不懂为什么女孩子家家吃相能难看成这样,嘴角挂满油滴,边读书还边偷偷嗦手指。印象中萧遥的表白方式层出不穷。会做一首狗屁不通的藏头诗,句头连在一起是俗到极致的:“宋决,我喜欢你”。会用拙劣画技勾勒出一幅全家福,不嫌害臊地标上二人的名字。还会在毕业那天,双手捧上一枚粉色信封,用爱心贴纸封住口,罕见地红着脸请求:“回家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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