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再次关了机。他不担心。无论封燃怎么冲他发火宣泄,他都在这个家,在自己身旁。并且可以预见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这就够了。沈执从没这么安心过。互欠封燃挺直身体坐在沙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长这么大,还没哪个胆子这么大的,敢把他锁在房里。整整一上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各种搞破坏的邪恶念头脑海里过了一遍,暗下决心,初犯尚能原谅,再有下次,可别怪他发疯。大g一开进院门,他浑身肌肉绷得更紧,目不斜视,盯着巨大荧屏上的足球赛。发动机的声音他听过无数次了,沈执什么速度进来,在哪儿停下,几秒钟熄火,都了然于胸。半上午了一球没进,封燃心里骂,都他妈踢的什么玩意。门开合,静了几秒,来人趿着拖鞋进来,嗒啦嗒啦的。“今天真热,天气预报说39度,我怎么觉得不止。有冰镇可乐,喝么?”沈执提着塑料袋进厨房,捣鼓着冰箱,“实在懒得做饭了,买了点,是你喜欢的那家中餐厅,三菜一汤,还有包子、凉面,你看看要吃什么?”封燃冷着脸不动。沈执探出头:“封燃?”封燃弹起来冲到门口,拉动把手——纹丝不动。沈执停了手里的活儿,走过来。“跟我玩这一套?”封燃曲起手指,敲两下金属的把手。“不是。”“你胆子挺大啊,沈执。”沈执慢慢地说:“只是我觉得,你有些决定太仓促,我们再好好考虑、商量一下。”“还威胁我是吧?”封燃走回沙发旁,掀开抱枕,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有些年头的斧头,在手中转了几圈。斧头和小臂差不多长,生了一层锈,尖端钝化。沈执眸色一沉,那是画室里的,他进过画室了。“封燃,你——”“你给我看好了,你看你要不要让我继续考虑?”他来不及阻止,封燃二话不说,抡起斧头,向门锁劈砍下去。硬物撞击,发出巨大清脆的声响,他迈出的腿硬生生逼退。封燃单臂挥动,肌肉有节奏地隆起,斧头挥起轻,下落重,他使出六七成的力气,几轮下来,虽然经年不用,锈迹斑斑,但门锁已有破开的迹象。家门被砸了个稀巴烂,原因都在自己,沈执脸色苍白,低声说:“好了,封燃。”封燃一扔斧子,笑看着他:“我看你跟你弟把我调查得挺透彻的,呵,那一沓资料,可真够详细的,快赶上你爸偷税漏税的证据了。看来你比想象中更了解我,但我对你可是一无所知呢。”“那是沈渊干的,我从来没想过私下调查你。”“原来你是遇到事就把自己撇干净的人啊,你弟知道会伤心吗?”“我没做,当然不会认。”沈执攥紧了拳,眸色更加深沉,“今早我正巧有事,没办法才锁了门,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好好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封燃逼近他,寸离间,视线如冷针般刺着他,他后退一步,但对方步步紧逼,直到后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你玩儿我呢沈执?我昨天没说清楚?”“我不同意。”“你不同意?你算老几?我本来想体体面面地完事,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你可想清楚,我对你就剩下一丁点耐心,别让我厌恶你。”沈执五脏六腑都绞着痛,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强压着情绪说:“那这一年多、那我,算什么?”“炮友?男朋友?”封燃越笑,沈执越心碎,“你爱怎么算,就怎么算。”门开前一刻,沈执从身后死命抱住,勒得他几乎散架,不耐烦地推,却听到耳边压抑的啜泣。衣领很快被浸透,湿漉漉的,往下蔓延。沈执的声音带着哭腔:“能不能不要走,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在说什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可以补偿你,只要你别离开我。别走,封燃。别走。”沈执重复着两个字,封燃冰冻的心无可遏制地融化。有个声音和自己说“别心软”,但另一个声音说“他只是初犯”。他干巴巴地说:“我得回家……我还要上班还钱。”“欠了多少,我替你还。”沈执的声音闷在他的身体里,“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不用,我……也没多少。你别这样。”沈执身体的重量压在身上,封燃腰有点酸,挣扎了下,沈执缠得更紧。“封燃,我上午去看了我爸,他情况很不好。”他轻轻地说,声音落寞无边,“大概,没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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