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看了眼轿车驾驶位的人,暗笑说:“那可不。人开摩托的。”“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昨天想问,但是他一直不说话,怕惹恼他。”“没啥关系……他倒和沈执有些关系。”虽然与他无关,但依然难以启齿,“算是亲戚关系,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说。”任河没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就这样,安顿下来给我打电话。”封燃说:“要是沈执找到你……”“他找不着我。”任河无所谓地说,“他没那么大本事。”封燃想那可难说。上车之后他问何川:“要去哪?”何川只顾开车,两片嘴唇被502粘住似的。封燃推测,大概是关车门时有点用力。昨晚何川提过,但他今天又忘了。总觉得这事不值得闹气,便也懒得说话——也有赌气不肯说话的原因。直到过了两个服务区,他才认输说:“一会儿能不能休息下,你铁膀胱吗?”何川还是一言不发。等到服务区,封燃下车透气,站在墙根抽了半支烟,上车时,何川直盯着他看。“怎么了?”“你抽烟了。”何川面无表情地说,“烟味散掉再上车。”“哦,对不起。”何川转身上车。车么砰一声闭上,封燃不知所措。他真没那么想抽,只是口袋里恰巧有,顺手摸出来了而已。他走过去敲敲玻璃,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露出来,说:“我不抽了。我抽我自己行么?”何川垂下眼皮,打开车门。他们到目的地时已是深夜,封燃肚子都饿扁了,摸黑找到一家苍蝇馆子,吃了两大碗面才饱。这里是何川大学时旅居过的小城,他提前租好了房,是一间四十平的小屋,年租六千二。他和房东联系时,封燃坐在面馆里喝汤。热汤烫得他眼泪直流,他无端地想起沈执,寒冷的天里,他一个人在那座大房子里,有没有给自己盛这么一碗汤。他不知道这里离江市有多远,也不能精确推测离开了几时几分。走时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何川末了挂断电话。封燃问:“怎么说?”“上车。”小区有些年头了,路灯暗淡无光,大片的停车位没人问津,水泥地缝隙里长出成片的荒草。封燃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没钱,租金只能先欠着。一向计较的何川这一回似乎根本没有跟他要钱的意图,听了,点头完事。接连几天下来,封燃都很难见到何川。何川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也鲜少和他说话,休息一天,他也出去找活干。有事做、时间被填满之后,两个人完全处成了合租室友。封燃连着干了一上午活儿,中午刚打算休息,门外又开入一辆车。饭点没人想干,他是新来的,自然主动过去帮忙。升起汽车准备检查刹车板时,忽然眼前发黑,控制不住地栽倒下去。到底是身体未愈。他坐在地上想。那司机好心,让他休息,他摇摇头,灌两口可乐继续。到晚上撑不下来了,回到出租屋,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何川不知几时回来的,封燃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何川在一边坐着看手机,看他一眼说:“你睡了两天。”“这么久。”下午出院他直接去车行,没成想几位师傅不肯让他来了,以身体素质不好为由。他灰头土脸地回去,怀里抱着几盆花,兜里塞了几根苗。何川回来问:“要开花店?”封燃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说:“这里是六楼……你是怎么有这么一个想法的。”“嗯。”“我被开了……给了我几十块工钱,和五盆不要的花。说对身体好。”“你养身体吧。”封燃叹口气说:“不要啊。”他第二天蹲点,跟在何川后面,跟他骑着单车绕过一条一条的长街,在老巷子里转了十来个圈,终于跟丢了。他在十字口徘徊,肩膀被轻轻拍了下。他回过头干笑:“哈哈……好巧啊。”何川扬了扬下巴,带他走入银铺子中。屋内装点和之前别无二致,狭小得难以落脚,门帘厚厚地垂落,封燃总怀疑是否会有人光顾。何川替他泡了茶,说:“有电暖器,冷就打开。”封燃说:“我帮你做些什么。”“不用。”他摇摇头,眼神像说“别添乱”。封燃感到非常无趣。他借何川几百块买了部二手机,充了张流量卡,又开始做代打行当,打得昏天黑地,废寝忘食,除了做饭买饭,几乎不离开桌椅。何川警告他这样下去会猝死,封燃解释说凌晨好上分。病毒流行后他是第一波感染的,在铺子里打喷嚏被客人嫌弃,最后生意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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