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川自知失言,扭过头去。“……我真是小看你了。”封燃盯着他背影,“我给他送,我图什么?”何川不想和他因此而吵架。他吵不过,也没资格吵。想躲开,却来不及了。“你知道得不少啊。说说嘛,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他碰见?”封燃来劲了,连珠炮似的,“怕我尴尬?怕我又看上他?还是怕他又看上我?还是怕我又和他上——”何川哗地站起来,木凳子撂倒,一声巨响。那一字没入杂音中。封燃刹不住口,语气凉凉的:“你管太多了。”这一回,把何川气得够呛。再不干涉他一点。封燃第二天忘了这回事,笑嘻嘻凑上去,说赚了这么大的一单,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月是不是该给他发点工资呀。然而迎面碰上一张冷脸,接着一个物件不客气地飞过来,砸了满怀。封燃一抓,正是陈树泽屏风的护理包。他把东西一摔,说:“不发就不发!”接着几天,饭菜各买各的,互相不说一句话。封燃重新放飞了,该怎么浪怎么浪。半夜四点散场,酒气熏天地回去,钥匙好容易插入锁孔,怎么也转不动,打开手电,发现门锁被换了。他哐地踢了一脚门,一栋楼的声控灯全亮了:“何川!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没睡!”又是一脚踹上去,门上的塑料皮簌簌而落。“到底想干嘛你!”半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何川穿着睡衣,黑眼圈骇人。封燃拉开门挤进去,被一只手推出。何川指着腕上手表:“这个点,就不要再回来。”门砰地关在鼻尖前,封燃太阳穴突突跳。上午,何川埋头打银,帘子被一股蛮力掀开,风吹过,银器叮咚作响。一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谁。封燃冲进沙发,大力打开电脑。一会儿,传来他压力队友的声音。何川不知他什么状况,按部就班地工作,到了饭点,出门买菜。买到一半,心想,大概没法指望那人做饭了,可自己手艺不好,做的东西,那人一口也不吃。转头进快餐店打包了两份汉堡。回去后,放在唯一一张桌——电脑桌上,封燃游戏已结束,环抱双臂,斜睨着他:“你也不问问我晚上在哪过的?嗯?心虚了?”“心虚什么。”封燃哼了一声,摊开手:“你是真的欠。钥匙呢?”何川拿出新钥匙,放他手心。“消气了吧?从今天起,我不影响你休息,你也别影响我,咱们相安无事。你要是哪天实在看我不爽,也别忍着,直接说,我立刻滚蛋。怎么样?”何川想说不怎么样。但他习惯了对封燃点头,所以这一次,也只是点了下头,默不作声走开了。和陈树泽再次见面,是重逢后的星期五。这是他战队打比赛的日子,何川提前回家了,封燃正激战,听见门开关声,随口问:“怎么了,没带钥匙?”无人应答,他余光扫了一眼,鼠标一顿,游戏中差点被爆头。队友在耳机里亲切问候,他胡乱操作,眼睛一会看屏幕,一会看来人,关掉游戏麦克风,抬了下耳机,说:“你怎么来了?”陈树泽笑着拉开凳子坐下:“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能来?”“嗯,那你,是要看货?何川他……下班了,你可以……我靠,”封燃躲过一枪,想骂人,但硬生生憋回去了,“你可以,明天上午……哎呦这是怎么玩的呀。”接着打开麦克风,飞速报点。陈树泽说:“你先玩吧。”封燃的心思在游戏上,他说什么,全没听见,胡乱答应了一气。这局结束后,队友在群里复盘,他放松下来,忽一回头,陈树泽仍坐在原处,杵着下巴,笑盈盈的。他吓一跳:“你还没走呢?”陈树泽失笑道:“走?我还没和你说句话呢。”“说什么?”陈树泽顿了顿:“上一次你走得急,没怎么聊。”“所以专程找过来啦?”封燃起身给他添茶,“陈总您可真够闲的。”陈树泽不接他的嘲讽,说:“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很正常。我也没有你的消息。”封燃说,“我们圈子本来就不一样。”陈树泽是富二代,父亲叔叔那一辈人都从商,家族企业。父母本来为他铺好了路,安排他大学出国,他偏跑到离家一两千公里的封燃的家乡上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四年里和他人相处不多,一起玩儿的都是些纨绔子弟。那几个人,大约都不知道封燃的存在,封燃也不太能叫得出他们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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