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嗯嗯啊啊答应了。陈树泽又说了些工作的事,封燃一一记下,忽然想起实习姑娘的话来。“那几个前朝余孽你打算留什么时候?”陈树泽扬起眉毛,忍俊不禁:“你们原来都这么说话啊。”封燃才发现真把那四个字说出来了,干笑了声,说:“你就当没听见吧。”陈树泽说:“对公司有帮助的能人,那一定是要尽力留下的。”老狐狸。封燃偷偷评价。有位能人素来和陈树泽不对付,两个人暗中较劲,谁也不服,有人劝那位主动走人,或调任总部新职或高升别处,但他似乎非要与陈树泽一争高低。封燃知道他,姓陆一小子,父亲是公司创始股东之一,当时如果不是陈树泽空降,这位子该是他的。一山不容二虎,陈树泽对他表面怀柔,谁都看得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封燃和他共事不久,预感不妙,过手的文件、自己的签名处处留心。然而暴风雨果然还是来临了。大暑天,陈树泽召集几人去开会,封燃在隔壁休息。昏沉之际,忽然有人推开会议室门,一阵喧闹嘈杂,封燃猛地惊醒,徐徐从会议室走出的人,一个个看他眼神不太妙。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陈树泽,他站在门口说:“封燃。”封燃撑起身子走进去,四面静如寒蝉,后背辣芒芒的一片,是目光。会议室长桌放着一沓文件,封燃翻了几下,心中明镜一般。这是份不久之前的项目合同,当时是封燃审过,姓陆的签的字。如今账上出了问题,签字者和党羽下场显而易见。封燃只是个挡箭牌,真正下手的人,早在暗处布置好天罗地网。他没管陈树泽关没关门,说:“陈总,我这颗棋子您用着还趁手吗?”陈树泽关门转身,向他走来时,竟是笑的,满面春风,语气温柔:“你刚来,而且这件事只负责了审核,犯点错不要紧,这次我替你挡下了,以后注意就行。”墙封燃咬牙切齿说:“我还得谢谢你是吧!”“这是什么话,”陈树泽说,“累了吧,给你放几天假。”封燃夺门而去。他像个炮仗似的冲入家中,何川正和封小白战斗。封小白扑入行李箱的衣服堆里,接着被提着脖子丢出来。就这么循环往复,一人一猫,竟不分胜负。封小白显然不认为这是一场斗争,尾巴竖得高高,何川回头看封燃时,被它抓住空隙,在衣服里翻起了肚皮。何川说:“今天这么早。”封燃一路上憋着气,一听何川的声音,肚子里那股火腾地涨起来了,使劲把包往地上一扔,骂道:“陈树泽他妈的混蛋。我不想干了。”何川说:“那别干了。”“他敢拿我当枪使,他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说我吗?”“走法律途径么,我帮你。”何川是个实干派,封燃瞠目结舌,眨巴眼睛,几秒钟时间,冷静了些:“你不是要回家吗?”“等我回来。”“哦……那……我再考虑考虑。”“猫粮猫砂,都备好了。记得每天都要回来……照顾它。”陈树泽来何川家时是个周六。门还没动静,封小白就在门口蹲守了,封燃挪到猫眼处一看,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杵那,手抬着,半天不敲门。封燃哗一下把门打开了。陈树泽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弯起来。“你来干嘛。”封燃说。“来看你。”说话间,封小白已高高跃上沙发靠背,看着陈树泽,一脸戒备。封燃站在门口不让道,似笑非笑:“看吧,随便看,不要钱。”陈树泽说:“不请我进去喝杯茶?”“这不是我家,我就一看门看猫的。你要进,也得问过主人意见。”“你猜我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陈树泽软声软气的,一点不吃封燃那套,“我就和你说说话,说完了,要杀要剐,随你。”封燃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封小白已端正卧在陈树泽的膝头。叛徒。他拿开封小白,陈树泽趁机摸猫头,说:“它一点不认生。”“你到底来干嘛,要说什么就快点说。”陈树泽说:“我欠你一份人情,你想我怎么还?”封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你我是上下级,我拿钱办事,没有你欠我一说。”陈树泽说:“你还是怨我。但我还是得说,我是迫不得已。总部调了人下来,以后你的工作会轻松很多。”“迫不得已,你哪怕提前……”封燃没能说下去,陈树泽目色沉静地看着他,他突然懂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一堵信任的墙,塌在他们的二十二岁,如今六年时光横贯在面前,谁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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