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又问:“能不能拉着你的手?”他想说算了吧,同睡一张床已经很诡异,再拉上手……沈执在薄被下摸索到他的手,紧握住,他却没拒绝。沈执再没说话,不一会儿睡着了。他睡相好,睡着后不怎么动,手也依然没放开。封燃此生头一回和前男友手拉手睡觉,睡在这么一张小床上。离得这么近,他都闻出沈执还用着从前的洗发水和洗衣液。熟悉的味道不停地侵入他,干扰他的思绪,勾起无数的回忆。他睁着眼睛迷茫地盯着天花板,说不清什么滋味。吻沈执再有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接到电话时,封燃正同何川在银铺里联机打游戏。显示器刚修好,难得清闲的周末,又收到好消息,他心情不错,回道:“行,既然医生都这么说,到时候正常办出院,送他回出租屋就行吧。”“可是他还没办法像一般人一样吃饭,只能吃些流食。你看你能不能……也不用一直陪着,每天去看看他就好。我可以给你工资。”沈渊压着声音说,“出院的事我还没和他说,他肯定不乐意走,我怕他一冲动又做傻事。你也先别说。”封燃说:“医院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到时候还任由他乐不乐意?”“万一他知道出院后你再不找他,一急之下伤害自己呢?”“那也用不着住院了,送精神病院去吧,”封燃扬了扬手机,“听到了吗何川?你替他签字。”沈渊气急:“你这人!”电话挂断,何川问:“沈执不想出院?”“管他想不想呢。”封燃说,“他自己心里有数的,总不能真把医院当家吧?”重新戴好耳机操作一番,“快快快,该你上了!”话虽如此,封燃再去医院时,也没提出院的事。自从一回同床共枕后,沈执总有意无意要他留下过夜。封燃担心擦枪走火出事,再也没答应。沈执像尝到甜头的孩子,成日回味那甘甜柔软的滋味。毫不知情的封燃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碰不得动不得,完全是一种折磨。哪成想竟有了转机。这天沈渊搞来一包药,说是养胃用的,封燃找医院煮开,他皱着眉一口气喝下去,浓稠液体刺激味蕾,苦得他浑身一激灵,脸色煞白煞白。封燃担忧地说:“这么苦?喝点水吧。”沈执接了水,没多久连水带药全吐了出来。之后几天,再也不肯喝。但沈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喝,还要封燃劝他。封燃本来不同意,沈执喝药简直是受酷刑,谁知医生也告诉他,那药正适合这时服用,只开了五副,中西结合,副作用小,出院后恢复得快。封燃立刻调换阵营。第二天,亲自拿着水杯端到面前。沈执一闻到熟悉气味便连连躲闪,说什么也不喝。封燃一手持杯,一手拿糖,哄着他:“我刚刚尝过了,没有上回那么苦。喝完把糖含在嘴里,没事的。”这么大个人被这样哄着喝药,沈执有点不好意思,可一想到又苦又臭,令人作呕,如同泔水拌鸡屎般的一杯,面露难色:“不喝不行?”“不行。”“沈正明很久前觉得市场上鸡蛋不安全,养过鸡。鸡屎就是这个味道。”封燃笑得杯子抖动:“行了,快喝。”沈执灵机一动:“我喝完,你答应我一件事吧。”“什么事?”“你先答应我。”封燃总觉着不是好事:“我首先得能办到才行嘛。”“你能。”沈执硬着头皮说,“我喝完,你让我亲一下。行吗?”话音一落,门口有人吃吃笑了两声,沈执一怔,脸色立刻通红。封燃放下药,拨开帘子,是几个实习生,聚在门口等他们的老师,将二人对话一字不落听了去。封燃过去将门带上,没回避那些嬉笑的眼神,向他们报以一笑,随即又是一片低低的起哄声。再回来时,桌上只剩空杯子和一张糖纸。封燃惊奇:“这不挺顺利吗。我没说错吧?没上次那么苦。”沈执垂着眼没看他,脸上余热未消,连着耳根一点红。封燃故作轻松地洗了杯子,归于原处。“糖化了。还是苦的。”沈执忽地抬头看他。糖是小小一粒奶糖,从儿科拿的。封燃哑然,心中一动,怎么他也像孩子似的,这么难对付。一转念,好像从来都这样。他家境优渥,又有才华,虽然命数坎坷,与亲人缘薄,但总归没怎么吃过物质上的苦,一向是娇气的,不肯受委屈的。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不知何时,在沈执面前,他不像之前那般游刃有余了。不管是谁,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烦扰他,他一定懒得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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