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沈执特意提起,根据沈渊的情报,陈树泽在国外时,以炮友繁多、品性恶劣、又渣又不要脸而著称。光是曝光他的文档沈渊都找到三个。好似在隐晦地指出,也许对陈树泽而言,这一次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封燃麻木地退出去,点开陈树泽发来那条。「我走了。再见,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封燃默念。人生苦短,也许他和陈树泽本就缘浅,所以总是不得善终。他们曾说过几次再见,未来又还能说几个再见。独自在家乡的时间,沈执打来电话,他已猜到封燃回老家,试探问自己能不能来。封燃在网吧打游戏天昏地暗,说随你便。沈执说:“那我明天去。”封燃已经对沈执绝望,懒得劝说。他深知这段关系的掌控权捏在沈执手里,虽然沈执没拿他任何把柄。“你考虑好,”封燃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舞,手机免提放在一边,周围环境嘈杂,他声音不免大了些,“你想来可以,但我不打算走。你要是为了劝我回去,那免谈。”“你……不回来了?”“我不像你,我在江市什么都没有。没房没车没工作,三无人员。”封燃说,“还有事吗?要团了。别上别上!等我等人齐行吗!”沈执不再说话。等他游戏输了,定睛一看,沈执竟还没挂电话。他站起来与众人说一声,走出门接电话。天际夜幕降临,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这头环境安静,沈执才轻轻说:“你不玩了?”封燃抽了口烟说:“你怎么不挂电话?”“话没说完。”“说吧。”“你真不愿意在江市?”沈执说,“这边相对来说发达一点,什么都有……”“我不喜欢。”“不喜欢什么?”“一切。江市的天气很热,很潮。秋冬天湿冷,每次下雨,我肩膀都很疼。去看过医生,医生也说不出原因,只能给我开点止痛药。各种吃的喝的我也不大习惯,我不喜欢吃鱼,还有那种淡得像白开水的菜。那边的方言我也完全听不懂,和上了年纪不会普通话的人几乎没法交流。还有江市的物价也很高,同等的生活条件,和老家比,我在那里多出几倍花销。”封燃说着说着笑了下,换了口气,“这样的理由可能一天一夜都讲不完。沈执,那里是你从小生长的家乡,不是我的。我不喜欢那里,也不打算为谁忍受这些。你的病已经好了,你可以选择你想过的生活。我一样也可以。”沈执艰难地说:“你过去从来没说过这些‘不喜欢’……为什么?”“因为我心甘情愿,所以不觉得委屈。”沈执轻轻问:“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恨我?”“是。”封燃铿锵地说,“但是又能怎么样。”这次谈话完,封燃觉得沈执可能不再来。他拍拍裤子上的尘土回到网吧,狐朋狗友向他挤眉弄眼,问:“你老相好追来了?是之前那个你弟弟?”他们还记得沈执。“人家不来,”封燃说,“在大城市待得好好的来这里干嘛。来吧,继续。”然而沈执还是来了。背着他的画箱。封燃刚睡醒,站在客厅,睡眼惺忪地,看他把工具一一放下,直到无处下脚。沈执神色温柔地说:“还有一些拿不了,只好寄快递,填你的电话。”封燃感到头疼。陈树泽的事,仿佛就这么过去。这成为一个敏感话题,谁也没有再提起。封燃不是个拿已犯下的错误怄气的人,更何况这事与他而言损失几乎为零。自私地说,虽没了那份工资,却甩去陈树泽屡屡纠缠的麻烦,逃离江市这个惹他心乱的地方,已难判断是祸是福。只是偶尔想起,仍会不寒而栗。但仔细一斟酌,叫他不寒而栗的事又何止这一件。他做过噩梦,床照的主人公变为自己,照片被马赛克处理广而告之,社会性死亡,哭着求沈执带他走。梦里沈执顺理成章带他到一座孤岛,从此他和世界断开。他与前同事还保持联系,还有一些收尾工作需要他完成,不算大麻烦。陈树泽已销声匿迹,封燃把钱打过去,得到被拉黑的提示。得闲时他问何川怎么样。他还有许多东西在何川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去。“那小黑猫挺可爱的。”沈执顾左右而言他。封燃说:“它叫封小白。”这个名字足够特别,足够使人联想到一些细节,沈执恼而不发,说:“挺好听的。”封燃一般都混迹网吧,不分昼夜。因为是他自己的地盘,朋友们都来捧场。当地的朋友基本都有清闲的工作,当然也有那么几个闲散人员。有时还有人主动替他值夜班。这地方是当年出狱后表哥留给他的,他发了财远走高飞,大概看封燃可怜,送他这么一个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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