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夏迟眼睛湿漉漉的,裂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森雅忍不住再次伸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一只找到归处的幼兽。
“傻孩子……怎么就高兴成这样……”
夏迟慌忙用袖子抹脸,抽了抽鼻子,突然对着森雅的孕肚做起了鬼脸:“小外甥快出来——舅舅给你买糖果儿……”
小外甥???
神兽这是透漏了孩子的性别??
“对了。”森雅突然想到什么,指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你还没用饭吧?”
她朝某方向示意,“我特意让人备了些茶点,就放在里间的小桌上。”
夏迟这才注意到,这茶汀别有洞天,绕过那扇雕花屏风,后头还藏着个雅致的隔间。
隔间里面布置清幽,一尊鎏金香炉正吐着袅袅青烟,酸枝木案几上整齐摆着几样精巧的茶食:抹茶馅儿的茶果子做成一朵朵小花,琥珀色的蜂蜜山药糕冒着热气,旁边配了盏打好的抹茶,茶筅留下的细密泡沫像初春的新雪。
隔间另一头连着外面的阳台,风清日好,晒着太阳吃点心,别有一番滋味。
夏迟颤巍巍掂起一块枫叶状的茶果子咬了一口。
【这特么是人间应该有的东西?】
【吃一口能成仙吧……】
【就知道后宫嫔妃争风吃醋不是为了皇帝老头,有这个谁不争啊!】
【明儿就写个饕餮传之吃遍后宫顺便把皇帝给攻略喽。】
噗嗤——
好像是森雅笑了一声。
夏迟停下动作,竖起耳朵。
不知是不是人少的缘故,外边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像有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是椅子被拉开的轻响,一道带着冷意的女声道:“久仰了,森小姐,我是贺子勋的母亲。”
夏迟吃着山药糕差点噎住。
【贺子勋?的母亲?】
森雅从来没有公开回应过恋情,但她与她那位神秘的圈外男友的轶事,一直都是娱乐圈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传说。
传说她未婚夫是地产大户贺氏集团的二公子,贺子勋。两人相识于一场慈善晚宴,初出茅庐的森雅一袭墨绿色旗袍,眼波流转间便让这位贵公子沦陷,自此,向来眼高于顶的太子爷开始了他轰轰烈烈的追爱征程。
最轰动的一次,是贺子勋包下整个游轮为森雅庆生,甲板上铺满从荷兰空运的郁金香,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拼出她的名字。
两人秘密交往四年,直到去年被狗仔拍到在私人岛屿拥吻,恋情才浮出水面,面对铺天盖地的报道,森雅始终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可她无名指上多出的那枚稀世粉钻,无声地宣示着爱情的甜蜜。
但婚期迟迟没定,有人说是贺家看不起戏子出身的森雅,更中意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有人说贺子勋风流成性,给不了森雅想要的安稳,也有人说森雅以事业为重,现在结婚无异于自断前程。
舆论八卦终于在森雅怀孕被推上热搜的那一刻达到了爆点,狗仔的长枪短炮日日埋伏在森雅周围,却不见当初高调示爱的太子爷,只留下森雅日渐明显的孕肚,和无数猜测的目光。
又想到方才那句高冷的“久仰了,森小姐。”
手里的糕点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夏迟屏住呼吸,透过屏风的镂空雕花,看见一个贵妇人坐在森雅面前,穿着定制的套装,颈间一串莹润的祖母绿项链,下巴微微抬起,透着一股不容亲近的疏离。
森雅自软榻上徐徐起身,姿态端庄却不显拘谨,眸光清正,既不刻意逢迎,也不曾流露半分倨傲。
“贺夫人好。”
“子勋呢?”见贺夫人独自落座,森雅眸光微动,视线先扫向她来的方向:“我记得是他约我过来的。”
“这种小事,我来处理也是一样的。”贺夫人口气轻松。
森雅眼中闪过微不可查的暗淡,很快又被长睫掩去。
侍者端来茶水,贺夫人优雅地端起青瓷茶盏,红唇在杯沿留下一个完美的唇印。
“你们的事,子勋都跟我说了。”她突然抬头,目光犀利地划过森雅的孕肚,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森雅咬了一下唇:“我和子勋商量好了……”她声音轻柔却坚定,“这个孩子,我们要留下。”
“呵。”贺夫人突然轻笑一声,杯底和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响,“子勋这孩子啊……”她慢条斯理整理着丝巾,“年轻气盛,也未必懂事,做事全凭一时冲动。”她微妙地顿了顿,“今天说要星星,明天可能连月亮都嫌碍眼呢。”
贺母语气淡淡的,每一句都不明说,却又每一句都在暗示。
暗示她的儿子反悔了。
【卧靠!】
屏风后传来一阵叫骂。
【这老太婆几个意思?】
【什么子勋年轻?你儿子追人的时候可没见您拦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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