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着许阿狸,端庄面容不带任何表情,声音也依旧冷淡:“许姑娘多虑了。”
就算是要怪,她也只会怪宋鹤鸣。
至于许阿狸……
她对她实在是无感,更谈不上喜恶。
许阿狸忽然倾身逼近。
“既是我多虑,姐姐更该赏脸观戏。我自幼学戏,六岁登台,在南洲城唱小生还未逢敌手,上次在沈府被意外打断,这次可要让姐姐好好瞧瞧真本事。”
沈知念抿唇,静静盯着她。
许阿狸现在虽洒脱笑着,眉眼弯成月牙状。
可眼底却分明翻涌着沈知念熟悉的,与当初那些世家女别无二致的野心。
况且,如果许阿狸真像宋鹤鸣嘴里说的。
洒脱不羁,聪慧又善解人意。
这时候就应该听懂她语气里的拒绝和不愿。
看沈知念沉默,许阿狸又说:“沈姐姐,难不成,你想让阿狸找小侯爷,再让小侯爷亲自请你。”
许阿狸尾音挑高,虽说是问句,但分明带着陈述笃定的语气,像是盘旋缠绕的丝线。
缠的人心里烦乱。
沈知念不愿与宋鹤鸣再拉扯,她也从没有坐在春台戏班下看过戏。
不过,她也有几分好奇,到底许阿狸唱的有多出彩,才能让宋鹤鸣过去半年,日日厮混在这里。
沈知念淡漠笑笑:“好,既然许姑娘极力相邀,那就进去看看。”
……
许阿狸是春台戏班的台柱子,春台戏班半数客人皆是冲着她而来。
台上的她眼波流转,清亮的嗓音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引得叫好声如潮水一样,不断涌来。
沈知念却如同局外人,沉默看着满场喧闹。
一曲唱罢。
锣鼓余音散尽,许阿狸却未如往常般退场。
她踏着碎步旋至戏台中央,水袖一扬,将满堂喝彩声都笼在袖中。
“今日阿狸有幸,邀来一位贵客。”她唇角噙着笑,目光像是钩子,直直勾住坐在台下的沈知念。
满堂宾客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沈知念一身月白襦裙端坐着,与周遭绮丽热闹格格不入。
“小侯爷。”许阿狸忽然转向沈知念身旁神色慵懒的宋鹤鸣,手中折扇轻点戏台,尾音拖得缠绵,“不知能否借沈姐姐一用?让她与我共唱两句,也算为今日的戏添个彩头?”
宋鹤鸣看了沈知念一眼,看出她表情里的冷意。
他也知道她从不喜欢抛头露面,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阿狸,知念她……”
“谢谢许姑娘好意,我不会唱戏,就不献丑了。”
“沈姐姐说不会,阿狸手把手教你便是!”
许阿狸说着,爽朗大笑两声,油彩勾勒的眉眼鲜活张扬,脸上的胭脂混着汗水晕开,更添几分肆意。
沈知念沉默没应声。
“难不成……沈姐姐是嫌弃我们这些下九流的戏子,连同台唱两句的体面都不肯给?”
许阿狸尾音带着唱戏时特有的颤韵,似嗔似笑,却将沈知念逼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她明明带着刁难,可眼角眉梢却瞧不出半分恶意,倒像是真把这对峙当作玩笑。
沈知念仍旧沉默。
当场登台唱戏,让她同许阿狸一样讨人笑脸,对于她这个外行人来说,实在难堪。
可若不唱,许阿狸话已至此,旁人定会觉得她清高自傲,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日后难免遭人诟病。
她静静看着许阿狸,两人目光无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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