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对我说喜欢和爱那些了。”江棠之移开目光,有点不敢看耶律森的笑。
耶律森愣住了,笑容缓缓僵住,表情有点无措:“为什么啊,你不喜欢听到这些话吗?”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听爱人说喜欢呢,耶律森有点费解。
他看着江棠之抿着唇的冷淡表情,慌得要命,凑过去想亲亲他,下一刻却被江棠之直接推开了。
江棠之死死攥着拳头,声音无比干涩,几乎是从喉咙挤出话来:“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只是喜欢我这张跟别人长得像的脸。”
“我真的努力过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当一个替代品。我太傻了,你对我说喜欢说爱我是会当真的。我知道你可能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可是我太贪心了,我想要更多,甚至想要全部。”
“我不想喜欢你了,可是你老是对我说那些话,让我怎么放手抽身啊。”
耶律森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转不过来了,他一开始甚至没听懂江棠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长得跟别人像?什么叫替代品?什么叫放手抽身?不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啊。
“不是,谁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别人啊?别人是谁啊?”耶律森微微皱起眉,沉声问道,“你看着我说清楚,谁说你是替代品?”
江棠之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耶律森,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别把我当傻子啊。你很喜欢亲我眼角的痣,不就是因为林忆云也有泪痣么。因为我长得像她,你喜欢她,所以才喜欢我,我都知道。”
耶律森的脑中炸开一声惊雷,他回忆了一下,发现江棠之的态度转变就是在夫子来了之后。
所有没有放在心上的细节一下子全都在他眼前过。夫子之前说江棠之经常盯着她的脸发呆,他当时听了还吃醋,原来是江棠之在暗暗观察对比。
江棠之总是在他亲他的时候身体僵硬脸色难看,因为他很爱从江棠之的泪痣开始一路往下亲吻。
所以这段时间他这么冷淡,不想跟自己交流也不愿意亲近,因为江棠之不想喜欢他了。
耶律森气得脑袋快冒烟了,气江棠之因为误会冷淡他却不肯问自己一句,现在一开口就是说要不喜欢自己,而除了气他还委屈得要命。
可是当他看到眼眶已经红透,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仿佛随时都会掉眼泪的江棠之,那股搀着委屈的火又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拽住江棠之的手腕,强硬地掰开他攥紧的手,摸了摸掌心深深的月牙痕:“不许握了,不疼啊。”
江棠之用力地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成功,眼睛更加红了,活像只小兔子。
“你说完了,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耶律森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许他逃,手按住江棠之的后背轻轻抚摸,盯着江棠之的眼睛一眨不眨,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喜欢你,我爱你,从来都没有骗你,更不是因为觉得你长得像谁。”
“你……”江棠之刚要说话,却被耶律森狠狠吻住了唇,然后嘴唇就被咬了一口。
“先听我说。”耶律森抬手摸了摸江棠之的嘴唇,“嘴上对妻子说喜欢,心里却装着别人,这样不尊重人的事情我不会做。我要是真这么做了,我爹娘能活过来打断我的腿然后把我丢去喂狼。”
“我爹娘很恩爱,我爹只喜欢我娘也只有她一个妻子。我从小就被教导,娶妻后要对妻子好,全心全意地爱她,要给予她最大的尊重,绝不可以朝三暮四,还纳一堆妾回来给她添堵。”
“可是你娶我又不是自愿的,只是为了两国交好。”江棠之垂眼,声音里是满满的难过。
耶律森闷闷地笑了出声,点了点头:“是,你嫁给我是来和亲的,我觉得你肯定不愿意,毕竟我在你们那边名声不好,这边气候你也会适应得辛苦。”
“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分开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我原本是想等你嫁过来之后过上几个月就往外发消息说你病逝,然后给你换个身份送你回南景。我会给你备一份丰厚的礼,这样你虽不再是公主,后半生也能养尊处优衣食无忧。”
江棠之听得呆住了。他突然想起刚到西关那天,耶律森纵马疾驰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来掀他盖头,还笃定地说他要嫁给他的,那可不像会放他走的样子。
他眼珠子转了转,很想知道后来。
然而耶律森坏得要命存心吊人胃口,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只是噙着笑看着他,手指指了指唇,意思很明显——你亲亲我,不然我不讲。
江棠之犹豫了一下,闭着眼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亲。
耶律森清了清嗓,这才接着说:“可是我看了你的画像之后,我又有点改变主意了,所以你到西关那天我就想去见你,可是你不让我掀盖头不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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