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崚终于开口,当察觉到牙齿漏风的时候当即闭上了嘴巴,捂住双唇不说话。
“好吧,那我吃。”苏蘅止开始自顾自地啃起了冰糖葫芦。
谢崚以袖掩着嘴,问道:“话说怎么不见你掉个门牙给我看看?”
他们明明也就只差了一岁,按理说,苏蘅止也到了差不多换牙的年纪。
苏蘅止缓缓咽下口中的冰糖葫芦,戳着自己的腮帮子,“换呀,不过我的门牙已经换完了,剩下的在里面,掉了你也看不见。”
谢崚没有在换牙的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她今天来,是想要让苏蘅止替她解惑。
虞兰为什么会出现在宣室殿?
无缘无故,谢鸢绝对不会轻易召见虞兰。
她将今天见到虞兰的经历跟苏蘅止说了一遍,问道:“你觉得我娘为什么会召见安乐王呢?”
苏蘅止咬开一颗冰糖葫芦,任由山楂的甜味在口中回荡,嘴角沾了些许糖渣渣。
谢崚歪着脑袋,等着他的回答,她原以为他在思考,然而苏蘅止不紧不慢地吃完糖葫芦后,却说道:“殿下心中疑惑,为何不直接去问陛下,那是最快的方法。”
“我娘只知道糊弄我,她可不会跟我说实话。”
“那殿下为什么不自己想?”
谢崚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蠢,就凭我这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苏蘅止:“……”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蠢的,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那殿下为什么觉得我能猜出来?”
谢崚抬眼凝视着他,其实说起来,苏蘅止年纪也不大,也就六岁。
世家贵族的孩子,大多早熟,譬如孟君齐、谢灵则,他们太早接触这个国家的权力高层,见过太过生杀予夺,和谢崚那个时代刚刚上小学的孩子根本没法比。
苏蘅止也是一样的。
谢崚知道,苏蘅止看着吊儿郎当,实际上政治敏锐度很高,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而且,除了苏蘅止,她也没办法问别人,她总觉得,苏蘅止是不亲近她爹和她娘,又不和她爹娘为敌的人,绝对客观中立的人。
这些话,她也就只能问他。
于是,她坦然承认,“你比我稍稍聪明一点点。”
苏蘅止道:“可我就算能猜到个大概,殿下又凭什么笃定我会为殿下解答?”
“你是我的好朋友呀。”
“朋友是朋友,”苏蘅止叹息,“我又不是殿下的谋士。”
“……”谢崚狠狠掐了他一把,“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公主麾下的谋士了,快说。”
“嘶……疼,放手,公主…不对,主公,我说!”
苏蘅止被谢崚掐服了,连忙举手投降,“我提前申明,这是我猜的,不一定准。”
谢崚放手后,苏蘅止深深松了口气,说道:“陛下搬出安乐王,可能是为了对付你爹的爹。”
“为什么,展开说说?”
“展开不了,我也没办法解释,就是一种直觉,”苏蘅止道,“你看哪,陛下现在最苦恼的,无非就是北伐和鲜卑。”
“比起前者,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她想要利用安乐王对付你爹的爹。之前鱼肚羊腹之事闹那么大,你娘也该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回应了。”
谢崚倒:“什么我爹的爹,你说话代指能不能不要那么别扭。”
苏蘅止思索片刻,道:“这是礼貌的说法,前几天我还听见尚书令喊他慕容昭狗贼。”
谢崚:“……”
其实,谢崚也觉得慕容昭是个狗贼。
喊狗贼没问题。
“陛下很有可能要对江北那边做些什么了。”
话到最后,他又重复了一边免责声明:“我猜的,别完全当真。”
在回去的时候,她抢走了苏蘅止手中吃到一半的糖葫芦。
谢崚咬了一口,很甜,和在徐州时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
还真让苏蘅止随便一猜给猜对了。
慕容昭虽然还没有真正僭号称帝,但是这种打擦边球的行为,谢鸢无法坐视不理。
只不过之前谢鸢忙着跟世家扯皮,一时间手伸不到那么远。
江南世家根深蒂固盘枝错节,谢鸢和世家吵了半天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回过头来发现,江北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谢鸢趁着年关将至,先把慕容昭的事情给解决的。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因你而改变 圣父他被迫喂养死敌gb 星与银河 浪尽雪 最难消受美人恩 烟花灿漫的日子 郝叔的欲望帝国 雨季的来访者 如果能够挽回 咖啡店的丧礼 致命吸引[废土] 逆爱 锦帐春:被禁欲权臣金屋藏娇 下不下雨我都想你 第二公祷书 越爱越寂寞 B变O后被前夫抓回来强制了 好吃,不过饺子 老攻,哭大声点[无限] 在恋综逆袭成甜文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