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崚缩进被子中,“我要睡了,你改天再来好不好。”
慕容徽说道:“朕昨日过来你说要睡觉,赶朕走,今日朕来找你,你又说要休息,朕想要见见自己的女儿,就这么难吗?”
慕容徽心里嘀咕着,谢崚为什么最近总是要轰他走,见了他好像见了鬼一样。
他思考了许久,想着是不是上次对待她太凶,吓到了她,心头泛起一丝内疚。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柔和了下去,“父皇只是来看看你,并不打搅你休息,你睡就好了,别赶父皇走,好不好?”
谢崚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几天赶慕容徽的次数,已经满十根手指头,轻轻叹了口气,对方语气都放低到这种程度了,谢崚觉得还是不好让他走了,她撑起身子,往外指了指,“留芳姑姑,你先出去好不好。”
谢鸢明白谢崚的用意,起身躲了出去。
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刚好和慕容徽插肩而过,发梢上的兰花香在空气中飘散,于慕容徽鼻尖一带而过。
慕容徽目光随着香风追随谢鸢,眼眸眯了眯,一刹那间就明白了谢崚为什么总是让他走,都是因为她。
谢崚不想让他接触留芳,害怕他对留芳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这让慕容徽的心里有了一份危机感,留芳在谢崚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他眸光凝了一下。
留芳照顾谢崚的时候掺杂着感情,做得比谢崚的很多贴身近侍都要好,谢崚喜爱她,护着她,慕容徽没有十足证据证明她心怀不轨之前,绝不能对她做什么。
他走到谢崚的床头,“你睡吧,朕在这里坐一会就走。”
谢崚本来不算太困,但是和慕容徽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不知不觉,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谢崚居然睡得格外安心。
她梦见了她回到五六岁的时候,还是个梳不起发髻的小姑娘,每天最大的烦恼便是老夫子传授的四书五经。
有朋友,爹娘对外关系和睦。
她梦见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尚且年轻的谢鸢和慕容徽在窗前对弈,光落在两人的眉眼间,微尘不动,他们眼里都带着笑意,眼底藏着对对方的温存爱慕,和谐得好似一副古画。
谢崚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睛有些红红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她,朝她招了招手。
“阿崚,过来。”
“到爹娘这里来。”
谢崚有些舍不得醒来了。
可惜梦总是会破裂的。
谢崚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吓得心梗。
——谢鸢和慕容徽正相对跪坐在棋盘,呈现对峙的姿态。
谢鸢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杀气短暂收敛,“陛下,您输了。”
第86章玉花糕
时间回溯到一刻钟前。
谢崚睡去后,慕容徽并没有离开。
燕国息兵后,他也是清闲了起来,太和殿的政务也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一些杂务交给尚书台帮着分摊,他没必要那么早回去。
征战多年,他错过了谢崚的成长,这段时间谢崚也病着,不用跟随夫子学习,他也想着多陪陪谢崚的。
他没有妻子,两个弟弟已经成婚,和母亲个不亲近。
说起来,也就只剩下谢崚这一个至亲。
见谢崚睡着以后,他走出来屏风,在与床隔着蚕丝屏风后的书案边上发现了一个棋盘。
黑白玉棋子如星星般散落,棋盘上谢崚前些日子研究的残局,还没能解开。
他凝视着棋局片刻,在窗边自己和自己对弈,顺便替谢崚解局。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连阳光也变得不那么刺眼睛了,谢鸢端着一盘点心进来了,放到他的身侧。
“这是奴婢亲手做的,陛下吃些东西吧。”
“亲手做的?”
慕容徽觉得这几个字有些新奇,谢鸢夹起一块点心,玉花糕晶莹剔透,还包裹着红色的流心。
“没错。”
女人脸上带着笑意,满是对自己做出食物的自豪,眼里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陛下张口,试试。”
对于“亲手所做的食物”这个概念,慕容徽向来是很陌生的。
茶米油盐酱醋,平常人家每天为之发愁的东西,他似乎很少会在意。
贺兰夫人当然不会为他下厨做饭,谢鸢也不会下厨房,没让他亲手为她做饭已经算很不错了。
在谢崚年幼时,他倒是想着下厨给她做些点心,因为没有什么天赋,做得太难吃,被她偷偷倒了喂鱼,他发现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他抬眼凝视着留芳,心里想的是,谢鸢从来不会为他下厨做饭。
男耕女织,妻子为丈夫烧火做饭,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谢鸢从来不是寻常女人,舞权弄术,胜过世间许多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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