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鸢动了起来,虽然她怀疑慕容徽,但此时除了跳崖逃生,没有别的办法。
牵起慕容徽的手,默契将谢崚搂在怀中,往山崖上倒了下去。
……
一阵天旋地转,谢崚耳边风声呼啸,兵戈声渐渐远去,等她回过神来以后,他们三人已经滚落到了山崖底下。
谢崚头晕目眩,被身上的谢鸢压得喘不过气来。
谢崚惊讶,轻轻推了推搂着她的谢鸢,“娘亲?”
谢鸢没有反应。
谢崚急了,挣扎从两人中间爬起来,被慕容徽和谢鸢抱在怀中,除了惊悸之外,她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可是谢鸢的情况可就糟糕了,她像是在下落中碰到了什么,脑袋后面鲜血淋漓,双眸紧闭,谢崚的手无意中触碰到谢鸢的后脑,抓了一把鲜血。
她心神一颤,哆嗦着伸手去探谢鸢的鼻息,高悬的心落地,还有呼吸。
可是失血过多,她娘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她不知所措地回头,“爹爹,怎么办呀?”
然而当她对上慕容徽的眼睛时,陡然惊觉了不对劲。
对了,为什么她们二人遭遇刺杀,慕容徽来得比禁军还快……就好像,提前知晓她们两人会遇刺一样。
现如今,山林寂然,山风也沉了下去,这里只有他们三个,刺客、皇家禁军都被甩在山崖上。
也就是说,如果慕容徽想要在这里对谢鸢做些什么,没有谁会知道,也没有谁能阻拦。
谢崚喉口一梗,只见慕容徽眼里透着寒光,好似雪后阳光落在山林间的皓然冷意,谢崚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护在谢鸢面前。
慕容徽肯定是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但是谢鸢可就不一样了……方才可能也是因为她被谢鸢抱走,慕容徽才会赶来救她。
她下意识往谢鸢身边挪了挪,眼中带着决然,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慕容徽,但是要是慕容徽真的要伤害谢鸢,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拦下他。
她张开双臂,如螳臂当车,动作笨拙且天真。
慕容徽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并没有靠近,只是说道:“再不包扎,她会有性命之危。”
谢崚回头看了一眼,鼻子有些红红的,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救治谢鸢,只能依靠慕容徽,眼泪滴落在衣裳上。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慕容徽身上,“爹爹,救救她好不好?”
慕容徽想起了那人的话,“陛下在余家遇刺之时,曾经留下遗诏,立会稽公主为东宫,此遗诏虽未生效,却一直留在尚书令手中。”
“若是陛下因为意外身死,小公主继位,君后何愁被囚禁。”
慕容徽上前去,凝视着奄奄一息的谢鸢,身体里的血液翻涌,在进行着博弈。
很多时候,他都已经策划好了一切,不需要他动手,就能干干净净地坐享其成。
但是到临门一脚的时候,却总是不合时宜的心软。
就在这时候,谢崚握紧了怀中的刀刃,忽然拔出短刃,冷光惊现。
“阿崚——”
谢崚的眼眸通红,她颤抖着手,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连声音都发颤:“爹爹,救她!”
眼泪滴落在刀刃上,冲刷着上面尚未干涸的血迹,她知道,只有通过她,慕容徽才有机会掌控楚国。
要是她也死了,对于慕容徽而言,谢鸢的死将毫无意义。
她不擅长威胁别人。
这一天短短片刻,她学会了杀人,也学会了权衡利弊,威胁她爹,她感觉自己总算是适应了这个时代了。
慕容徽双眉紧蹙,“阿崚,放下刀。”
谢崚虽然害怕得发颤,然而眼神坚定得可怕。
她年纪终究是太小,这点雕虫小技落在慕容徽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慕容徽低下眼眸:“好。”
他转身望向躺在地上的谢鸢,正在踌躇之间,他猛地回转,谢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中的刀就脱手而出。
她的瞳孔震动,她甚至都被办法看清她爹的动作,匕首就被慕容徽抢走了。
慕容徽放开她的手腕,又温和地夺过她的剑鞘,合起来收入袖中,顺便把敲了敲她的脑壳:“没收了,小孩子不准玩刀。”
谢崚快要把牙齿咬碎:“爹爹!”
慕容徽撕开了衣摆,捧起谢鸢的头颅,他熟悉外伤,很快就知道了她伤处,拿布条充当纱布,给她缠绕几圈,包扎完毕,将她抱起来。
“走吧,天要下雨了,找个地方躲雨,顺便替你娘处理一下的箭伤。”
谢崚后知不觉反应过来,她爹这是答应救她娘了。
连忙迈着小短腿跟在她爹身后,“等等我等等我!”
山间全是露水,谢崚的裙摆很快就沾湿了,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天,乌云笼罩了过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下雨了。
她心一紧,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着。
走了约莫几刻钟后,慕容徽终于找到了一个崖洞,带着谢鸢走了进去。
谢崚紧随其后,只见他刚刚将谢鸢放下,又抽出了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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