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崚正思考着,想和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大片的叶子,能够将水捧回山洞里。
她一路观察者附近的环境,慢悠悠来到了山涧边上。
水清如镜,镜中小孩头发蓬松,脸上沾了泥水,像街头的乞儿。
谢崚打了蔫,活了两辈子,她还是头一次荒野求生。
她伸手捧起一掬清水,洗了把脸,将脸上的泥呀灰呀,全部都清洗干净,看着自己恢复白皙的脸庞,朝着倒影微微一笑。
水中的孩子像是一瞬间生了灵智,活泼漂亮。
不过,这笑意转瞬即逝。
镜中的孩子嘴角下拉,看起来很不开心。
谢崚的确不是什么擅长苦中作乐的人,沦落逆境,她很难能开心起来。
人在倒霉的时候,永远会碰上更倒霉的事情。
她抬手打碎倒影,起身寻找大到可以盛水的叶子,起身时不小心踩到石头上的苔藓,一屁股滑铲坐在水中,脚踢进荆棘丛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传来。
谢崚要哭了。
……
谢鸢额冒冷汗,手紧紧抓住慕容徽的衣襟,疼痛让她脸上血色尽失,连呼吸都紊乱起来。
慕容徽抓住她的手腕:“陛下,忍忍。”
鲜血染红了刀刃,慕容徽将箭簇剜出来的时候,谢鸢疼得大汗淋漓,慕容徽将草药敷在她的伤口上,用布条包扎妥当。
他搂住谢鸢,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箭簇被琵琶骨挡了一下,没有击穿白骨,故而也没伤得太严重。
不幸中的万幸。
谢鸢伏在他的怀中,深深吸着气,当疼痛褪去少许之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慕容徽没有动,承受了这一巴掌。
谢鸢双目赤红。
“你知道?”谢鸢道,“你知道有刺客,为什么不说?”
慕容徽没有解释,替她穿好了衣裳。
两人沉默片刻后,谢鸢问道:“阿崚呢?”
慕容徽这才意识到,谢崚出去了许久,至今没有回来。
……
慕容徽往山涧赶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谢崚倒在崖洞不远处,云散开了,阳关落在她的脸上,微风吹动她青色的裙裾,毫无生机。
“阿崚?”慕容徽慌了神,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摇晃着她,“阿崚,别吓爹爹,你怎么了?”
他牵过她的手,查看她身上的状况,然而却在看到她裙摆的血迹时愣住了。
他握住她的脚腕,有两个深洞,附近皮肤已经发黑了,只有毒蛇锯齿才会创造出这样的伤口。
慕容徽浑身瘫软,捏着她的脚腕,脑子一片空白。
“放开她!”谢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一把推开慕容徽,从他怀中夺过谢崚
动作剧烈,伤口撕裂,溢血染红衣襟。
她的眸珠颤抖着,眼泪就这样掉落下来,她咬开手腕,将血喂在谢崚的嘴边,强忍伤口的剧痛紧紧拥抱着她,“没事了阿崚,没事了……”
“娘在。”
……
谢崚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在慕容徽的背上。
脚腕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依然能够感觉到些许疼痛。
不知为何,她的喉咙里有些许血腥味,她舔了舔舌头,尝到一阵离奇的芳甜。
“阿崚醒了?”
拄着拐杖的谢鸢走上前来,“没事了,别怕。”
谢崚有些懵,“我怎么了?”
谢鸢道:“你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中了蛇毒,好在在附近找到了解药,给你喂下,现在还好吗?”
谢崚点点头,“有点困。”
“我们这是要去哪?”
慕容徽道:“到了?”
谢崚朝前望去,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小镇上。
原来在她昏迷的时候,慕容徽和谢鸢商议与其不知道等到何时,倒不如自己寻找出路。
谢鸢尚且还能走动,慕容徽背着谢崚,三个人跋山涉水,先是遇上一个猎户,问路后找到了附近最近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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