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如不给。
沈川又盯着她的耳垂看,她的耳洞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打耳洞了。
这些耳环对于她而言,就是闪亮亮的,堆积在妆奁中的人装饰品,中看不中用。
他把玩着琥珀宝石,“殿下是不是觉得,奴婢的心意很不值钱?”
谢崚垂下眼眸,并不想理他这点牢骚。
当初他拿这副耳环来气她,算什么心意?
沈川掠过她浓密的睫毛,凝视那双金色的瞳孔。
他想要送她的猫眼石耳坠,就是她眼睛的颜色。
他本来不会在意这种,他离开长安回并州的路上,却无意中在某个商贩上看到了这双耳环。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将耳环买了下来。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谢崚了,这双耳环就被他收在角落里,当做是个纪念。
沈川双唇蠕动,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来传,贺兰初到了。
“你先出去。”
谢崚快速打发他离开,自己往外面走去。
……
安静宫室内,贺兰初拽着披帛,踧踖不安,反复在屋内徘徊。
“你在做什么?”
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句话,贺兰初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回过神来后立刻朝着谢崚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臣女拜见殿下。”
谢崚眨巴眨巴眼睛,“一惊一乍的,不像你啊。”
贺兰初背着手不敢说话。
谢崚却猜透了她的心思,笑了出来,“你不会觉得,孤找你,是为了几个月前的事情吧?”
贺兰初心想,难道不是吗?
谢崚说道:“孤和你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想要折磨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拖那么久才找你。”
贺兰初放虎伤她没错,但是贺兰初发现守卫稀缺之后还是毫不犹豫折返归来喊她离开,她的本意不坏,敢作敢当。
而且她还把腿给摔断了,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哪怕是给太后一个面子也好,谢崚不想要继续追究什么。
贺兰初心一动,又惊又喜:“真的?”
谢崚一笑,“别把孤想得那么小气。”
说完这话,贺兰初又有些迟疑,“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谢崚打量着贺兰初。
贺兰初是传统的鲜卑贵女,身材高挑,双臂修长,这样的身形,很适合拉弓,也适合骑马。
她从小跟在太后身边学习骑射,在同龄人中最是出类拔萃,连男子都比不上她。
谢崚挑选武官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贺兰初。
贺兰初擅长的不只是骑射,身为贺兰家的女儿,她从小要识文断字,从师学习,四书、兵法、谋略都有涉猎。
贺兰初和慕容徽不熟,不可能成为慕容徽的探子,和谢鸢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唯一的缺点,就是和谢崚也不熟,而且还有些过节。
但幸好她们两人的矛盾不算深,想要化解不难。
从前贺兰初见谢崚,总是登鼻子上天,在春蒐之后,她的态度才变得谦卑。
这倒不是她明白了身份尊卑,而是因为她自知自己愧对于谢崚,无法再用从前嚣张跋扈的态度来对待她。
谢崚说道:“想问问你家里近况。”
“你想知道贺兰家的事呀?”贺兰初奇怪,“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小叔父,问我做什么?”
她口中的小叔父是贺兰絮,从关系远近上看,谢崚应该和贺兰絮比较相熟。
谢崚语气温和:“阿絮近来高升,接任雍州刺史,分身乏术,所以孤找你。”
贺兰初想到自家家里的情况,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将家中近况托出:“现如今父亲退隐,是小叔父撑起这个家,小叔父没有娶妻生子,贺兰家的后辈都在我们这一支,父亲本来想着,让兄长在禁军中当个小官,历练几年,再求小叔父提拔……可现如今……”
贺兰初叹了口气,“兄长的外放令还是小叔父亲自签的,只怕这辈子都难回长安了。”
谢崚说道:“你们下一辈的孩子中,除了你的兄长,还有谁在朝为官吗?”
贺兰初一时语塞。
贺兰初也算是通读史书,知晓家族兴衰,和每一代人息息相关。
贺兰氏曾是鲜卑五部之一,他们的祖宗跟随慕容氏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当初,贺兰家的女儿嫁给大汗为夫人,贺兰氏全族全力支持着世子慕容徽,将他捧上皇位,从始至终,誓死拥护慕容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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