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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哈利知道酒精会降低他的速度、准确度和判断距离的能力，但他还是出手了。他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瞄准喉头挥拳而出，接着又倒了下来。

他没打中，差了半米。

&ldo;我帮你叫出租车。&rdo;那声音说。

&ldo;去你妈的，&rdo;哈利呻吟说，&ldo;滚开，浑蛋。&rdo;

&ldo;我不是克里波的人，&rdo;那声音说，&ldo;我姓克隆利，是沃斯道瑟村的郡警。&rdo;

哈利转过头，眯眼看着那人。

&ldo;我只是有点儿火大而已，&rdo;哈利说，声音嘶哑，尽量冷静呼吸，不让疼痛再度把胃里的东西给逼出来，&ldo;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ldo;我也有点儿火大，&rdo;克隆利微微一笑，伸出手臂，环抱住哈利的肩膀，&ldo;老实说，我不知道哪里叫得到出租车。你能站起来吗?&rdo;

哈利撑起一只脚，接着是另一只脚，眼睛眨了几下，判断自己再度直立在地上，半拥着这名来自沃斯道瑟村的警官。

&ldo;你今晚要睡哪里?&rdo;克隆利问道。

哈利斜眼看着克隆利：&ldo;睡家里，最好是睡我床上，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rdo;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他们前方，车窗降下。哈利听见笑声的尾音，接着是一个镇静的声音。

&ldo;犯罪特警队的哈利&iddot;霍勒吗?&rdo;

&ldo;我是。&rdo;哈利叹了口气。

&ldo;我们接到克里波警探打来的电话，要我们安全地载你回家。&rdo;

&ldo;那就开门!&rdo;

哈利坐上后座，靠着头枕，闭上眼睛，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但他宁愿觉得天旋地转，也不愿看着前座的两名警察挤眉弄眼地看着他。哈利听见克隆利请那两名警察在哈利&ldo;安全&rdo;到家之后，打个电话给他。那家伙怎么会认为他是他的朋友?哈利听见车窗嗡嗡升起，接着前座传来愉悦的说话声。

&ldo;你住哪里，霍勒?&rdo;

&ldo;直走，&rdo;哈利说，&ldo;我要去看一个人。&rdo;

哈利感觉警车向前行驶，他睁开双眼，转过头去，看见克隆利依然站在莫勒街的人行道上。

43　家庭访问

卡雅侧躺在床上，凝视着卧室的黑暗处。她听见栅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屋外的碎石小径传来脚步声。她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门铃响起。她起身下床，穿上睡袍，走到窗前。门铃声再度响起。她将窗帘打开一条缝隙，叹了口气。

&ldo;喝醉的警官。&rdo;她在屋内高声说道。

她穿上拖鞋，拖着脚步穿过玄关，朝大门走去。她打开大门，站在门口，双臂交叠。

&ldo;哈啰，点心。&rdo;那警官口齿不清，把甜心说成了点心。卡雅心想，这家伙是要表演醉鬼喜剧，还是可悲的原创闹剧?

&ldo;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rdo;卡雅问道。

&ldo;你啊。我可以进去吗?&rdo;

&ldo;不行。&rdo;

&ldo;你不是说如果我觉得一个人太孤单的话，可以来找你。我觉得孤单啊。&rdo;

&ldo;亚斯拉克&iddot;克隆利，&rdo;卡雅说，&ldo;我已经睡了，你回饭店去吧，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喝咖啡。&rdo;

&ldo;我现在就需要喝咖啡。十分钟就好，然后我们就打电话叫出租车，好吗?我们可以聊聊谋杀案和连环杀手，消磨时间。你说呢?&rdo;

&ldo;抱歉，&rdo;卡雅说，&ldo;我家有人。&rdo;

克隆利立刻站直身子，这动作让卡雅怀疑也许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醉。&ldo;真的?他在这里?就是你说你迷恋的那个警察?&rdo;

&ldo;也许吧。&rdo;

&ldo;这是他的吗?&rdo;克隆利拉长声音，将一双大鞋子踢到门垫旁。

卡雅不发一语。克隆利的声音里似乎有种东西，不对，是他的声音背后似乎有种东西，之前她在他的声音里不曾听过，那东西像是一种低频、几乎听不见的号叫声。

&ldo;还是你只是把鞋子放在这里，吓唬不速之客?&rdo;克隆利眼中浮现出笑意，&ldo;你家没有别人对不对，卡雅?&rdo;

&ldo;听着，亚斯拉克……&rdo;

&ldo;你说的那个警察，哈利&iddot;霍勒，不久之前摔了一大跤。他跑去悠思提森餐馆，喝得烂醉，挑衅别人，打了一架。一辆警车经过载他回家了，所以你今天晚上一定没事，对吧?&rdo;

卡雅心跳加速，再也不觉得只穿睡袍很冷。

&ldo;说不定他们把他载来这里了呢?&rdo;她说，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不同。

&ldo;不对，他们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把他载到山上去找一个人。他们发现他要去国立医院，就强烈反对，结果他趁红灯的时候跳车。我要喝浓一点儿的咖啡，可以吗?&rdo;

克隆利眼中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以前艾文情况不好的时候也会这样。

&ldo;亚斯拉克，你走吧，基克凡路可以叫到出租车。&rdo;

他的手倏地伸出，卡雅还来不及反应，手臂就被他抓住，接着被推进门内。卡雅试着挣脱，但克隆利的手臂紧紧环抱住她。

&ldo;你想跟她一样吗?&rdo;克隆利的声音在她耳中咝咝作响，&ldo;忙着逃走吗?就跟你该死的同类一样……&rdo;

卡雅呻吟一声，扭动身体，但他力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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