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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后来怎么样?&rdo;卡雅问道，吸了口烟。

&ldo;讲到哪里了?&rdo;

&ldo;杀手皇后带你回家。&rdo;

&ldo;不对，她问我要不要跟她回家，我很礼貌地婉拒了。&rdo;

&ldo;婉拒?你骗人。为什么要婉拒?&rdo;

&ldo;我回餐厅后，爱斯坦和崔斯可也这样问我，我回答说餐厅里还有两个朋友和免费的威士忌在等我，我不能就这样离开。&rdo;

卡雅大笑，朝远处的城市风景呼了口烟。

&ldo;这当然不是事实，&rdo;哈利说，&ldo;我的反应跟忠诚度无关，当男人受到强烈诱惑时，友谊根本不算什么。事实上是我不敢，杀手皇后对我来说高不可攀，太可怕了。&rdo;

两人坐在矮墙上，静默不语，聆听城市发出的嗡嗡声，看着蓝烟缭绕，袅袅上升。

&ldo;你在想事情。&rdo;卡雅说。

&ldo;嗯，我在想贝尔曼的事，他的消息非常灵通，不仅知道我要回挪威，还知道我要搭哪一班飞机。&rdo;

&ldo;说不定他在警署有联络人。&rdo;

&ldo;嗯，而且今天在利瑟伦湖的时候，史凯伊说上次我们去制绳厂的那天晚上，贝尔曼就打电话问他绳子的事。&rdo;

&ldo;真的?&rdo;

&ldo;可是贝雅特说我们去制绳厂之后，隔天早上她才把绳子的事告诉贝尔曼，&rdo;哈利将烟头弹向山坡，视线跟着火光画出一道弧线，&ldo;她还说毕尔升官了，现在他负责协调鉴识人员和策略规划。&rdo;

卡雅看着哈利，眼中充满讶异之色：&ldo;不可能吧，哈利。&rdo;

哈利默然不答。

&ldo;毕尔&iddot;侯勒姆!难道他一直在跟贝尔曼报告我们进行的调查工作?你们两个人一起工作这么久了，你们是……朋友啊!&rdo;

哈利耸了耸肩。&ldo;就像我刚刚说的……&rdo;他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用鞋跟旋转踩熄，&ldo;当男人受到强烈诱惑时，友谊根本不算什么。你敢跟我去施罗德酒馆吃今日特餐吗?&rdo;

我常做梦。梦中是夏天，我爱她。我好年轻，认为只要很想要一样东西，它就会属于你。

奥黛蕾，你有她的笑容、她的头发、她不忠的心。《晚邮报》说他们找到你了，我希望你的外在跟内在一样腐烂。

《晚邮报》还说他们让哈利&iddot;霍勒负责侦办这件案子，抓到雪人的就是他。也许这个世界还有希望，也许警方还能拯救人命。

我从《世界之路报》的网站印出一张奥黛蕾的照片，钉在墙上，就钉在我从荷伐斯小屋房客登记簿撕下来的那一页旁边。现在连同我在内，那一页只剩下三个名字。

37　侧写

施罗德酒馆的今日特餐是卷心菜煮马铃薯，搭配煎蛋和生洋葱。

&ldo;不难吃嘛。&rdo;卡雅说。

&ldo;厨师今天一定很清醒，&rdo;哈利同意道，接着伸手一指，&ldo;你看。&rdo;

卡雅转过身，抬头往哈利所指的电视看去。

&ldo;呃，是他!&rdo;她说。

米凯&iddot;贝尔曼的脸塞满整个屏幕。哈利对莉塔做了个手势，请她调高电视音量。哈利凝视着米凯的嘴部动作、偏女性化的脸部柔软线条、优雅眉毛之下散发炯炯目光的褐色眼睛。米凯的脸上有些白斑，犹如肌肤上的雨雪，那些白斑并未令他变得难看，正好相反，让他看起来很有意思，仿佛一只珍奇动物。他的手机号码倘若公开登记在电话簿上，这段访问播完之后，他一定会收到很多投怀送抱的短信。接着声音出现了。

&ldo;……十一月七日晚上的荷伐斯小屋。我们呼吁那天下榻在荷伐斯小屋的民众，尽快跟警方联络。&rdo;

电视画面切换到新闻主播，继续播报下一则新闻。

哈利推开餐盘，挥了挥手，示意送上咖啡：&ldo;现在我们找到奥黛蕾了，我想听听你对这个凶手的看法，给我这个凶手的侧写。&rdo;

&ldo;为什么?&rdo;卡雅问道，从杯子里啜饮一口水，&ldo;明天我们就要去办其他案子了。&rdo;

&ldo;只是好玩而已。&rdo;

&ldo;给连环杀手做侧写，对你来说好玩?&rdo;

哈利吸吮着牙签：&ldo;我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有个很好的答案，可是我想不到。&rdo;

&ldo;你有病。&rdo;

&ldo;所以说，他是谁?&rdo;

&ldo;首先，凶手依然是男性，也依然是连环杀手，但我不太认为奥黛蕾是第一个遇害的女子。&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凶手的手法这么完美，下手的时候头脑一定很清醒，如果是第一次杀人，头脑不可能这么清醒。再说，他把奥黛蕾藏得那么好，我们可以找到她的概率其实非常非常低，这也表示可能有很多失踪人口都是他干的好事。&rdo;

&ldo;很好，再继续说。&rdo;

&ldo;呃……&rdo;

&ldo;说啊。你刚刚说他把奥黛蕾藏得很好，奥黛蕾是目前我们所知的第一个被害人，那其他被害人呢?&rdo;

&ldo;他的手法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有自信，不再把尸体藏起来。夏绿蒂是在森林的车子后方被发现的，博格妮是在市中心办公大楼的地下室被发现的。&rdo;

&ldo;梅莉&iddot;欧森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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