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觉得你让她失望了。&rdo;
&ldo;我的确让她失望了。&rdo;
&ldo;当时你几岁?&rdo;
&ldo;大到足以让她失望,&rdo;哈利微微一笑,&ldo;我想今天晚上的自怜已经够多了吧?我父亲喜欢你行屈膝礼。&rdo;
卡雅咯咯一笑:&ldo;晚安。&rdo;她行了个屈膝礼。
哈利替她打开大门:&ldo;晚安。&rdo;
卡雅踏上台阶,转过身来。
&ldo;哈利?&rdo;
&ldo;是?&rdo;
&ldo;你在香港的时候寂寞吗?&rdo;
&ldo;寂寞?&rdo;
&ldo;你睡觉的时候我看着你,你看起来好……寂寞。&rdo;
&ldo;是的,&rdo;哈利说,&ldo;那时候我寂寞。晚安。&rdo;
他们在原地多站了一秒,然后又多站了半秒,照理说接下来卡雅应该走下台阶,哈利应该返回厨房。
卡雅伸手钩住哈利的脖子,拉低他的头,同时挺身踮起脚尖。她的眼睛失去焦距,成为闪闪发光的海洋,接着她闭上双眼。她嘴唇微张,碰触他的嘴唇。她钩着他,他并未移动,只是感觉腹部仿佛被刺进一把甜蜜的匕首,犹如注射一剂吗啡。
她放开了他。
&ldo;祝你好梦,哈利。&rdo;
他点点头。
卡雅转身离去,哈利在身后静静把门关上。
他收拾杯子,清洗水壶,正把水壶收好,门铃响了起来。
他去应门。
&ldo;我忘了一件事。&rdo;卡雅说。
&ldo;什么事?&rdo;哈利问道。
她伸手抚摸他的眉毛:&ldo;忘了你长什么样子。&rdo;
他将她拉得靠近些。她的肌肤。她的气味。他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一个美妙晕眩的旋涡之中。
&ldo;我要你,&rdo;她低声说,&ldo;我想跟你做爱。&rdo;
&ldo;我也要你。&rdo;
他们放开手,看着彼此。突然之间,一种拘谨在两人之间形成,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她反悔了,而且他也反悔了。这样做不仅是逾越,也太快了。他们之间有太多牵扯、太多杂音、太多包袱、太多闪躲的理由。然而她还是牵起他的手,几乎是羞怯地,轻轻说了声:&ldo;走吧。&rdo;领着他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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