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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第1页）

徽君突然说道：&ldo;母后，其实我觉得大哥当太子比二哥当太子好，如果是二哥的话，程昭仪是个大麻烦。&rdo;

&ldo;废立太子的事情由你父皇与朝臣商定，我干涉不了太多。如果你父皇强自下诏，公卿以死相争，拒不奉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rdo;王沅说。

徽君感叹道：&ldo;真希望父皇能好起来。&rdo;

徽君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王沅自然心里清楚，不管日后是太子还是中山王登基，她必须保证皇太后的绝对权威，让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王沅对女儿说：&ldo;徽君，母后有事情需要你帮忙？&rdo;

徽君忙问道：&ldo;什么事？&rdo;王沅附在她耳边交代几句，徽君不住地点头。

王沅两日未去建章宫看望李湛，李湛遣了张让过来椒房殿。徽君接待了他，道：&ldo;张公公，母后忧心父皇，身子微恙，刚喝了药睡下了。&rdo;

张让以为是王沅是因为东海王的事情与陛下赌气，道：&ldo;公主，陛下毕竟是天子，娘娘若是与陛下生分了，岂不是让给别人去捡便宜？&rdo;

徽君装傻，&ldo;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母后确实身子不舒服，您要是不相信，您自己进去瞧瞧？&rdo;

&ldo;相信，臣当然相信，罢了，臣这就去回陛下的话。&rdo;张让朝屋里看了一眼，提高声音说。

徽君跟在他身后，笑道：&ldo;公公您等下，父皇病了，我这做女儿的该去侍疾，我跟您一道去吧。&rdo;

张让笑道：&ldo;陛下看见您应该很高兴的，走吧，公主。&rdo;

徽君跟着他来到建章宫，独自进了李湛的寝屋，李湛靠在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徽君踮脚轻轻走到他身后，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捂住李湛的眼睛，怪声怪气地问道：&ldo;猜猜我是谁？&rdo;

李湛笑道：&ldo;这宫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敢这么闹朕玩了，徽君。&rdo;

&ldo;猜对了！&rdo;徽君松了手，坐在他身边，&ldo;父皇，您该多休息，看书太伤神了。&rdo;

&ldo;没事，朕已经睡了很久了，睡多了也不舒服。&rdo;李湛道。

徽君仔细打量他，李湛问道：&ldo;你看什么？&rdo;

她心里很难过，眼泪掉下来，&ldo;父皇你瘦了。&rdo;李湛在她眼里一直是高山般的存在，稳固令人安心，跟现在的父皇完全是两个样子。

李湛摸摸自己的头发，道：&ldo;你看父皇老啦，这里已经有白头发了。&rdo;

徽君咽哽，&ldo;您别老，永远都好好地陪着我行不行？&rdo;

李湛不想欺骗她，只能说：&ldo;父皇尽力陪着你。傻丫头，别哭了，父皇陪了你这么多年，以后就算父皇不在了，你想起往日父皇陪伴你的日子就如同我还在你的身边一样。&rdo;

徽君哭得不能自己，李湛打趣道：&ldo;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以后出嫁了，可别忘记父皇。&rdo;

徽君摇摇头，擦了一把眼泪，&ldo;我不嫁人。我一直都记得父皇，我记性好，连很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我以前养过一条叫做小白的狗，父皇跟我一起和小白玩，父皇还让我骑在脖子玩，还有好多，我全部都记得。&rdo;

李湛被她逗笑了，也说了很多关于徽君的事情，有些不乏是很有童趣的事情，徽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说：&ldo;没有啊，真的，母后说我比弟弟还聪明了，我肯定不会做这么傻得事情。&rdo;

她提起王沅来，李湛顿了一下，问道：&ldo;你母后怎么样了？&rdo;

&ldo;母后只是胸口有些闷，她让我过来侍奉父皇，说要让父皇开心些。&rdo;徽君道。

王沅对待李湛的事情一向谨慎周到，李湛心里明白必定不是徽君所说的这样，他说：&ldo;徽君，你说实话，你母后到底怎么了？&rdo;

徽君记起王沅说的话来，道：&ldo;母后夙夜难安，她曾对我说，武王患病，周公设祭祈祷，愿意代替武王死；楚王病危，越姬以死报楚王恩。如今父皇病重，母后想向神灵祈祷，代替父皇赴死。&rdo;杰米哒&ldo;荒唐！&rdo;李湛斥道，&ldo;你母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上天让一个人去死，是不可能再找别人代替他的。&rdo;

徽君道：&ldo;母后她只是太过担忧父皇。女儿也这样劝过母后，而且弟弟年纪尚幼，不能没有母亲的照顾。母后则说，陛下将要另立二哥为太子，可以将弟弟交给程娘娘抚养。&rdo;

李湛道：&ldo;你母后是糊涂了。&rdo;

徽君抚了下胸口，道：&ldo;嗯，父皇说得对，我回去把您的话告诉母后，让她不要多想，弟弟还离不开母后的照顾呢。&rdo;

李湛伸手扶着头，道：&ldo;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rdo;

徽君道：&ldo;女儿告退。&rdo;

徽君走后，李湛歇了一会儿，让张让把乐陵侯叫进宫里，与他密谈了很久。次日，李湛突然下诏称程昭仪抚养二皇子有功，晋升程氏，但因三夫人的分位已满，特在三夫人之上，另设置贵妃一位，封程氏为贵妃。

程恒娥最开始接到诏书时，还有些懵，茝若殿的侍人们纷纷下拜，&ldo;奴婢参加贵妃娘娘！&rdo;杰米哒有那素来交好的贵妇们进宫给她贺喜，意有所指地恭维道：&ldo;娘娘，您现在是守着云开见月明，以后该享二皇子的福气了。&rdo;

朝里流传陛下打算改立二皇子为太子，虽然没有明说，但现在册封程氏为贵妃，很显然陛下已经下定了主意，为了使二皇子的颜面好看，故而提升程氏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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