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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实际上，我也根本没说关于我自身的话。只是在倾听。本来就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为了场面应付。

无为。

&ldo;我身为非人脾气够好了吧。但还是没办法做你的茶友啊……&rdo;

老人的微笑一副不敌。

&ldo;那‐‐怎么办呢……&rdo;

&ldo;只是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死。既然这么说有熊了那就让我借住一晚吧。明天就走。我也不想被老爷子您杀死……&rdo;

&ldo;哦……&rdo;

荻野奇妙的祖父，慵懒一样站了起来。

&ldo;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rdo;

&ldo;啊？&rdo;

我怎么会知道。嘛，比其他人该杀是吧。跟沉默不语的小屁孩和讲不清道理的女人比起来该杀是吧。

这么说。

&ldo;嘛呐。说的没错，但更重要的是……&rdo;

你不是非人吗。

&ldo;啊啊……&rdo;

我是非人。

&ldo;能明白吗？我啊，出家来到这座寺庙，为了成为非人已经修行了十数年了……&rdo;

&ldo;什么？&rdo;

&ldo;但无论再怎么修行，还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非人啊。俗世的藩篱没有那么简单切得断的……&rdo;

&ldo;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已经足够鬼畜了……&rdo;

鬼畜？怪僧嗤笑道。

&ldo;确实，我吃肉喝酒。杀人‐‐嘛……实际上没杀过，但觉得杀人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包括现在的藏匿犯罪者，埋尸体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试图包庇犯罪。这在世间看来就是恶，反社会吧。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鬼畜……&rdo;

道德。

法律。

伦理。

正义。

情爱。

人情。

善恶。

这些东西。

&ldo;都跟我无关。无缘。把这些全部舍去，再舍去之后，修行渐成。我这样看起来恶态的暴露，是因为修行不到啊。那种渣滓但还是认他为孙子。还有执着。还有迷恋。总是有的，在什么地方……&rdo;

这……

当然是有的吧。谁都一样。这种东西是切不断的吧。

&ldo;你说的这是什么？&rdo;

&ldo;就是那个……&rdo;

老人指着我。

&ldo;指谁呢？&rdo;

&ldo;就是这种反应。这是什么你无法想象。而无法想象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迷思正是源于无法想象啊……&rdo;

&ldo;我……&rdo;

没有达观这么说。

&ldo;也没有悲观。没有想活出精彩也没有想放弃人生。没有任何变化。最开始我就是非人，只是意识到这点而已……&rdo;

&ldo;就是这样哟。尾田桑。你全部切断了。你说切不断是理所当然的，这没错。你又说最开始就是非人，这也没错……&rdo;

&ldo;怎么会没错……&rdo;

烦人。

&ldo;我不是想要去意识到，是被迫意识到的哦。你夸人也要有个度吧……&rdo;

&ldo;你说我在夸你？说你是非人是夸你？&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认识到无法舍弃的东西的存在，但又不为此执着。不希望不放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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