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予颂拿质地柔软的毛巾帮他擦身子,换了好几遍水才彻底没了蛋糕的影子。洗干净后转身出去找换洗衣物,回来时施岩还是维持原状。
“该出来穿衣服了。”
啪——
伸出的手被拍开。
施予颂耐心道,“该睡觉了,不早了。”
“这样待下去还会感冒。”
施岩眼神动了动,算是回应。
施予颂再次伸出手,却没那么幸运,手腕被狠力攥住,继而整个人被拽着往前扑。
哗啦几下,头被摁进水里。
“唔唔……唔唔唔……”
施予颂奋力挣扎,反而刺激了施岩,他又用力摁了摁,求生本能让施予颂攥着浴缸边的手指都泛白。
施岩癫狂地嘟囔着:“去死!去死!!”
几十秒后,施予颂挣扎渐缓,水花渐渐小了,手从浴缸边缘松开,下一秒朝后狠力下揽,把施岩的头也摁进水里。
猝不及防被袭击,施岩失去平衡,擅长游泳的他在浅浅浴缸挣扎得不成样子。
尽管如此,施予颂也没有松手,而是捏住他的后脑勺微仰,看到他求生的神情才转为掐住脖子,将人提出水面,放手。
施岩猛咳起来。
施予颂脱掉休闲外套,浸水后有些重,甩到地上砸出很大一声响,头发滴着水,整个人越发高不可攀,“你也不过如此,施岩。”
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是挑衅和鄙夷,这不是熟悉的施予颂,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施予颂。
施岩脱力,任由自己滑躺,浴缸里的水淹过了他的五官,仿佛一心向死。
施予颂把浴缸的水放光,毫不避讳地扫视施岩的每一寸肌肤。
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趔趄了一下,佯装的冷静溃不成军,脑神经越绞越紧,绞得他快喘不过气。身体直直下坠,膝盖砸到地上,颤栗的双手握成拳放在胸前,攥得泛白,像极了雷雨天时的状态。
施岩盯着天花板,睫毛颤了颤,滑出泪来。
他的腰间被纹了一朵黑桃花,蛋糕被洗去后格外刺眼,是小时候施予颂画的那朵,瘆人却妖魅。
他好似幻听了,刀尖划开皮肤膜的细碎声,细流血液飞溅的腥味,都混在日复一日的洗脑里:
「你不乐意,我就找他。」
「他们都说他画得不错,长得还那么可爱,想看一看他被压在身下哭的样子。」
「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你说是不是得换个人?我最近突然觉得他也不错。」
……
“啊啊啊!!”
施岩尖叫着捂住双耳,眼里布满血丝,极不协调的痛苦呈现在脸上。
“哥?”
“施岩……”
施予颂艰难抬头,还在发颤的手撑着地面,视线越进浴缸,对上的施岩嗜血的视线。
他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那瞋黑的眼又沉郁了许多,是千疮百孔的不可言说,更是分分秒秒的痛恨。
施予颂嘴角启合,却没能说出一句话,兜兜绕绕,只是更为低哑,“施岩……”
不再有任何道德束缚的呼唤,像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
施岩颤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膛趋于平缓,继而蜷成一团,不再看他,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施予颂单膝跪着伸出手,像从摇篮里抱出仍处在襁褓中的婴儿般小心翼翼,搂在怀里,失而复得地珍爱着,在他耳边柔声,“我们去我们的新家。”
施岩蜷在他怀里,颤栗着。
“再也不回来了。”施予颂笑着,却落泪,落到施岩的脸上,“施岩,我来带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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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
末春的夜晚总是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伏在落花上的草虫偶尔啁啾几声。
项河步履匆匆,跨过草虫停在一栋带院子的简约小户型房子前。
房子右侧有一条人工小河,潺潺流水声在空寂的夜里清脆千啭,河边有一棵桃树,虬枝粗壮,上面还有一个秋千,藤蔓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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