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腰间用一根玄色绅带收束,脊背笔直,更显他肩宽腰细,身高腿长。他平日下值,都会将官府在大理寺换下,从未直接穿回家中过,阮笺云还从未见过他穿这般鲜艳的颜色,更衬得面白如玉,矜贵清隽。不得不说,穿官服的裴则毓,不知为何比往常看起来更吸引人。咦?阮笺云目光上移,注意到了他的领口。怎么领口的扣子没系好,被解开了两颗?裴则毓不是大意之人,因此绝无可能是早晨穿衣时忘记系了。从前在闺阁中时,青霭鬼鬼祟祟跟她讲过一些妻子是如何辨别丈夫有没有在外偷腥的,其中,“衣襟不整”就是一个很典型的细节。阮笺云摇摇头,被自己胡乱的揣测弄得哑然失笑。这种事发生在除了裴则毓以外的任何人身上,她都相信。别看裴则毓待人一向温和,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但熟悉之后,就会发现,裴则毓温柔的底色是疏离。正是因为不在意,才可以对所有人都做到温柔。这会子功夫,裴则毓已经将公文都批阅完了。将笔搁下后,抬头恰巧望见阮笺云坐在他斜对面,正垂着眼睫无声地笑。“卿卿在笑什么?”他冷不丁地出声,把阮笺云吓了一跳,她闻声转头看去,“啊”了一声:“殿下忙完了。”“嗯,”裴则毓颔首,“走吧。”眼看裴则毓绕过桌案,就要迈出公廨的门,阮笺云见他是真的没意识到,便叫住了他。“殿下。”她走上前去,与他隔着一臂的距离,伸手将他领口的扣子系上。“您的衣襟乱了。”洞悉掩藏了一颗不安的心夏风穿堂而过,夹杂了她身上独特又清淡的香气,温柔地迎向他。待她系上扣子站定,裴则毓才想起了这桩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午后有些闷热,就解开了两粒。”阮笺云点点头,关心道:“可是冰鉴没冰了?”裴则毓摇了摇头:“有,只是没想起罢了。”“你来了,才想起来库房里还有这个。”下午忙得脚不沾地,他哪有心思去想得起来这个?甚至是下属出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额上全都是汗。想到这里,裴则毓忍不住后撤一步。就算汗干了,也怕残留的汗味熏到她。阮笺云闻言,弯了弯眼睛。她心情十分愉悦,为了不叫裴则毓看出来,便换了话题:“从前怎么不见殿下穿官服回府?我瞧着别人好像都是直接穿着回府的。”裴则毓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无奈地蹙着眉,道:“太艳了,我不习惯。”大理寺伙食清淡,俸禄清贫,桩桩件件,这些他都不觉有何问题。唯独这一身赭红色的官袍,最让他头疼。他平日里,惯穿的都是些清淡颜色,打开衣橱,和阮笺云惯穿的十分相似,甚至有些穿出去,都会被人误认为是夫妻二人专门定做的。裴则毓今岁虽才及冠,但他从未将自己与京中的“五陵年少”之辈划上过等号,更下意识地认为,艳色是适宜年轻人的颜色。他从未有过少年心性,自然也不会去穿少年人的衣裳。阮笺云“啊”了一声,颇有些遗憾道:“是吗?可我觉得殿下这身极为好看呢。”骤然被这么直白地肯定,裴则毓一时有些怔忡,随即回过神来,指骨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好。”“我以后都穿着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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