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心在裴则毓面前营造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掉在地上,碎得不能再碎。她兀自出神装哑巴,裴则毓那厢久久未等到她回应,挑了挑眉,伸出一根手指,以一种轻柔而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的下颌抬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嗯?”下颌冷不丁被人强迫抬起,阮笺云仍在做无谓的挣扎,一双掩在浓长眼睫下的眸子不是垂着就是看向一边,反正就是不与他对视。裴则毓看着她眼珠乱飞,低笑一声,倾身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整个人将她单薄的身影笼得严严实实。“再不看我,我就……”阮笺云内心挣扎了片刻,决定还是继续装鹌鹑,等待他发落。眼前的阴影继续逼近,一抹温热的吐息在她耳侧响起。“我就以九皇子府的名义,去书肆把所有的话本都买回来,就说是皇子妃爱看。”话音落下,便满意地看到了身下人双眼陡然瞪大。阮笺云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几乎怀疑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书肆这种地方,往往与茶舍十分相近,可谓是稍有风吹草动,便能闹得满城皆知。若是九皇子妃爱看话本、甚至不惜扫荡书肆话本的消息传入宫中,陛下和皇后会怎么看她?其他人又会怎么看她?好恶毒的计策!“殿下……”她去扯裴则毓的衣袖,远山眉撇成了八字,可怜兮兮地瞧着他,“您是说笑的,对吧?”裴则毓但笑不语。阮笺云被他笑得心底发虚,甩了甩他的衣袖,拉长声音哀求道:“殿下——”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句的语气是不同于往日的温软,仿佛一种撒娇的咕哝。裴则毓铁石心肠,闻言依旧不为所动,姿势不变,双手撑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在外面抱一层假封纸?”阮笺云自知逃不过此遭,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当初不知殿下脾性,怕您不喜妻子看这些杂书。”纵使心中早有预料,裴则毓在听到这话后,心头依旧浮上一层浅淡的不喜和心疼。不喜是因为她不该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即使那个人是自己也不行。至于心疼,则是想到了阮笺云那时的处境。一个人初来乍到,除了身边跟着的女使,在偌大的京城里便再无熟悉的人。初见时,只觉面前之人性子十分沉静内敛,是个随遇而安的女子。但没想到,她在府中竟连自己想看的书都要隐藏起来。原来当初镇定的外表下,掩藏了一颗不安的心。不舍唇色是不同于往日的糜丽水红……等两人闹完这一阵,时辰也不早了。青霭在门外候着,听到屋里没了动静,便机灵地叫厨房赶紧将晚膳呈进去。两人都不是很饿,于是只草草吃了几口填下肚腹,便先后搁下银箸。下人进来将桌案收拾干净,裴则毓先去书房打点行囊,阮笺云则去净室沐浴。她出来后不久,裴则毓也回来了。裴则毓明日便启程去往西南,是以必定得起个大早,阮笺云先还以为他今夜会直接宿在书房,不想这人还是过来了。见收拾得差不多了,阮笺云便吹熄了蜡盏,与他一道早早上了床。才躺下,身侧一条臂膀便极为熟练地揽了过来,牢牢箍着她的腰。阮笺云在一片昏暗中悄悄弯了弯眼睛,心底是意料之内的满足,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准备枕着他的手臂睡去。谁知揽住她的人却不让。她的曲线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两人间连再塞进一根手指都难,裴则毓低下头,轻而易举便攫住了柔软的嘴唇。他其实有一颗犬齿,但藏得极好,平日里并不会露出,唯独此时发挥了作用,叼着她的下唇,极尽研磨啃咬,任凭身前人如何发出气竭的喘息也不肯松开。双唇被堵住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等他放开,阮笺云已经被憋得面色涨红,立刻大口大口张嘴呼吸着。罪魁祸首还把脸埋在她头顶闷笑,丝毫没有一丝愧疚感,反而还觉她连每一丝吐出的气息都馥郁清甜。修长指尖顺着下颌摸上她的唇,果不其然已经红肿了。若是此时还未吹灯,就能看见她唇色是不同于往日的糜丽水红。两人其实不常亲吻,即便是相拥而眠,裴则毓也只是习惯将头埋进她颈间,嗅着她的气息入梦,或是强硬地将她扣进怀里,拥着一块软玉入睡。今日这般急色,连他自己也诧异。可骨子里像弥漫着一种痒意,闻到她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定的气息后,便实在忍不住。她的吐息犹如浸了蜜的砒霜,诱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探求寻觅。甫一触碰到那双柔软的唇,便如沙漠中迷途的旅人,骤然得到了甘甜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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