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的呀”
“你说过很多次了。”
“我好讨厌你。”
“这句你也说过了。”
邬永琢只觉得屁股好痛,脑袋好痛,晕乎乎乱糟糟的,身上好不舒服,好难受。他爱他的人,爱他的人,不应该这样对他。
他没有好好报数,但白珩看他胡乱扑腾着,拍床蹬腿哼唧个不停,也怪可怜的。
况且,手底下也够红艳热辣的了,终于还是大发慈悲停了手。
你不会原谅我了。
邬永琢想,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蜷缩着身子,一双手捂着屁股,想摸又不想摸的,用手心手背轮番给屁股降温。
我也不要原谅你,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白珩受不了他那种破碎的眼神,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摸到他额头时略感诧异,对比了自己额前的温度,他俯下身子与他额头贴着额头,确定了邬永琢的额头是真的有些发烫。
“着凉了?”
邬永琢没有理他,闭上眼睛,整个人缩到被子里盖着。
“不闷吗?你这个态度只会让我更生气,打的更重,罚的更久。”
你不能犯了错,还要求受害者顾及你的感受。
也许是被子里太闷了,也许是怕招致更加严厉的惩罚,总之,邬永琢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他心里也探出一个他过去从未想过的念头——要是白珩一直肯不原谅他,那怎么办?那他必须要离开白珩,必须。
白珩不会读心术,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抹去泪痕,给他掖好被子。
他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被叫醒时,他懵懂的睁大眼睛。
总不是睡了一天一夜又要挨罚了吧?
白珩端着一小碗黏糊糊的东西。
“起来,喝点枇杷膏。”
入口是微微的甜味。
白珩一勺一勺的喂给他,他喝完,刚刚睡下,白珩把洗脸的帕子拧了个半干,轻轻擦拭着他的漂亮脸蛋,如同对待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品。
———
留下评论再走嘛
惩罚期
邬永琢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了,华服底下微侧着的蜷着的身子曲线优美,柔若无骨,歪着脑袋,眉头似是而非的蹙着,为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添了些许愁绪。
白珩拾起在碳火边上烤糊了的橙子,他原本在看书,烤糊的橙子散发出一种好闻的糊味,勾回了他的魂。
他拾起,正要开口说邬永琢两句,到也不是责骂,只是他不理解邬永琢这种吃法,尽管他不久前才给邬永琢剥了一个烤的温温热热的橙子,剥起来有点烫手,里面倒是正合适。尽管邬永琢说过了,他着凉了,不想吃凉的,怕加重病情,但白珩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吃法。
更何况就只是着凉而已,那用如此小心。
再者,他昨天夜里还喝了一杯冰饮呢,今天早上他更是把枇杷膏混进冰浆水。
现在嫌橙子凉了。
瞥向邬永琢,他才注意到邬永琢已经睡着了,他咽下嘴边的话,放下手里那个糊掉的橙子,手上沾了点灰。
他擦了擦手又重新从果盘里挑了个放回碳火边上。
窗外的一缕阳光直直的斜斜的贯穿他们俩的身体,像一条锁链把他们系在一起。
白珩看了会儿屋外舞动的落叶,起身拿来条毯子,小心翼翼的握住邬永琢垂在椅子边上的手轻轻放回他身上,又给他盖上毯子。
他凝视着邬永琢熟睡的脸庞,白皙而稚嫩,青丝飘动,更显得他的脆弱,实在惹人怜爱。邬永琢什么也没做,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引诱了,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小心的贴上去,在邬永琢唇上落下一吻。
邬永琢醒的时候,白珩已经烤糊了三个橙子。
第四个也正在糊了。
“醒了?”
“嗯。”
邬永琢小声应了,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白珩拾起那个被烤黑的橙子,是真烫手啊,他两只手来回交换了经常,弄得一手的灰,一剥,里面更烫,热乎的很。
当他剥出来递给邬永琢,邬永琢却摇摇头不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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