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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对不起……我……&rdo;他好看的脸上,此时流露出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才有的歉意,看起来那么无辜。

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我却疯狂地爱上了这样神情的他。于是,我微微一笑:&ldo;没事……&rdo;有些难于启齿,但我还是问出了口,&ldo;你应该……不是初吻吧……&rdo;

&ldo;不……不是……&rdo;显然,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沉吟半晌,他终于缓缓地说出了口,&ldo;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她是我的初恋……我很爱她……&rdo;他的声音,带着克制的低哑。

我苦笑一声,文远啊文远,你果真是在图书馆读书太入迷以至于连女孩子的这点心思都不懂么?其实,你只要回答你曾经有过女朋友就够了,为什么非要强调后面那句话?

&ldo;我很爱她&rdo;!

你可知道,这句话让我嫉妒的发狂!

估计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赶紧解释道:&ldo;不过,语尘,你要相信,现在,我爱的只是你!&rdo;

&ldo;我当然相信&rdo;我微微一笑,能被这样的男人眷顾,我还有什么理由去纠缠于他的过去呢?

可是,不得不承认,女人有时候就是好奇心太重,越是不敢知道,越是渴求得到答案。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ldo;那么,你们现在为什么不在一起?&rdo;

听到这个问题,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又痛苦,眉头皱的更紧,双唇似乎也在不断地发抖。

半天,终于,几个字从他的唇齿间艰难地挤了出来:&ldo;她离开了我‐‐去了很远的地方‐‐&rdo;

我若有所悟地说:&ldo;她去了别的城市发展?‐‐或者,出国了?&rdo;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也许是在苦笑,也许是在隐忍痛苦,对我的问题,不置可否。

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分离,距离,葬送了多少不舍的爱情‐‐而偏偏,很多时候,那些距离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为了更好的发展,为了更好的前途。说一句&ldo;等我,或者离开&rdo;,从此以后,把一切风花雪月都抛在风尘之中,任无情岁月将其碾作尘土。

开到荼蘼,花事了;爱到荼蘼,情事了。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随口问道:&ldo;这是什么地方?&rdo;

&ldo;学校附近的小旅馆。&rdo;此话刚说出口,估计觉得有些不合适,他连忙解释道,&ldo;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在这里方便照顾你一些‐‐毕竟,男生也不能往你们女生宿舍跑……&rdo;

我有些诧异,又有些羞涩,低着头问他:&ldo;为什么不去医院?&rdo;

&ldo;你说过,你不喜欢医院的感觉……&rdo;他温和地笑着,&ldo;你在你的日记里说过,你讨厌医院。似乎在你的印象中,医院就是一个……&rdo;

&ldo;不……不要说出口……&rdo;我记得我在日记里写的是什么,我不敢听他说出口。

他笑了笑,安慰我说:&ldo;语尘,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do;

说着,拿出一包药,撕开包装,倒入水杯,然后用开水冲好。他用嘴轻轻地吹了吹,然后递到我的手上说:&ldo;语尘,这是我刚刚在外面药店买的退烧药。&rdo;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在我眼中,是那么的温柔与细腻。

我开心地笑了,慢慢地喝着药,在这样的柔情中,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夕阳的余晖已从窗户洒落进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黑夜了么?

想到这里,我对他说:&ldo;我们还是先回学校吧……已经一夜未归了,再不回去,同学该要乱想了……&rdo;说着,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不知是不是夕阳的红云,飞到了我的脸颊。

&ldo;嗯,好的。&rdo;他说,&ldo;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那我这就送你回寝室。&rdo;

&ldo;你转过身去……&rdo;我有些娇嗔地说。见他已经转过身,我自己也下意识地转过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事实上,我的身上,还好好地穿着昨天的衣服。想到这其中的暧昧,我的脸上,再次飞来了红云。

就在我慢慢蹲下身穿鞋子的时候,听到有敲门声,然后是一个小伙子的声音:&ldo;先生您好,您订制的东西给您送来了。&rdo;

&ldo;谢谢&rdo;文远轻柔的声音。

然后是关门声。

我不禁好奇地想,会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我已经穿戴整齐了,转身一看,却猛然被眼前这事物给吓得尖叫出声,出其不意的恐惧与寒意,迅速蔓延到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花曾眠

1

&ldo;你爱她,愿意为她去死吗?&rdo;

&ldo;你爱她,愿意送她去死吗?&rdo;

暗黑的深夜,冷风撩动着我的衣裙,当听到孟崇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再次打了个冷颤。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可是他的神情却是极为认真,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正等待着老师的答案。

我想,我爱他,当然愿意为他去死。

当然,这个他,不是孟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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