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西时抑着心中的五味杂陈,五脉自断了七条地迎身而去,脚步也打着结,走到了离边柏远很近的对面。他用浑然天成的礼数伸出一只手,说:“你好,边柏远。”边柏远丝毫不想跟他握手,好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说:“收起你的虚伪吧,有我在,你别想打馊主意。”严西时回味了一下刚才边林说的“穿越”之类的话,心想他不会是入戏太深吧,出口打探:“我来谈的是生意,没有机会出馊主意。”那边柏远恐怕脑子只有一根筋,潦草道:“我说馊的就是馊的。”这攻击性极强的语气是永远不会从严东叙的嘴里冒出来的,两人师从一脉,家谱里写着要自身清净,严东叙断不会这么猖狂。但他的声音,分明就是东叙。严西时心想他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混沌之地,一身歉意地看着边柏远的眼睛说:“边教授,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我们改天再聚。”“西时,你怎么这就要走啊,”边林觉察出一丝异样,对儿子呵斥道:“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我说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这么欠教育?”严西时忙说:“没有,我真的有事。”他正要走,手腕就被外力死死地环绕,严西时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被边柏远紧握的手腕,一时连舌头也开始打了结,“你……我……”边柏远令人扶额称奇的还在后面,他缓慢地把严西时拉到了身前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半眯起眼睛,朝严西时的耳边悄声说:“不管你在算计什么,我都劝你要收手,还有新的算法,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怎么知道……”严西时发出慌乱的糯音,心想难不成他还真是一把穿回来的箭。那他为什么会有东叙的声音?这可不是晚八点综艺节目的乐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惊悚片。严西时动用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智商,再次试探说:“如果我一意孤行,会有什么后果?”没想到边柏远卖了个关子,慢慢松开紧箍着他的手,阴森地笑了笑,“我不告诉你。”严西时彻底没了脾气,果然人算总会失算,走之前对这位熟悉的陌生人说:“等你想通了,可以找我告诉我答案。”“或者,我可以给你找个脑病专家,治一治你这妄想症。”他自言自语道。路上,严西时手把着方向盘,控制不住地抖动,身旁是匆匆而过的深浅残影,夜的静寂有了迷乱的味道。怎么会?怎么可能?严东叙的声线就仿佛天然从那人身上冒出来的,浑然天成,不似作伪。但边柏远的脸也毫无缝合后的痕迹,鬼斧神工,说的不外乎如此。这简直是个新奇而又可怕的组合……就当是个巧合吧,边柏远只是恰好声音与他一样,除此之外,那不过是个庸常而错乱的灵魂。至于算法和这次的独角兽计划,木已成舟,船早就准备掀起巨浪了,没人阻拦的了。若不是东旭量化几十亿的缺口,就没有这次的以身犯险。“东叙,这一把我也梭-哈。”第二天,东旭私募办公楼里,从严西时的办公室就传出一声惊呼:“西时,你说真的?这可是重大利好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严西时轻轻“嗯”了一声。对面坐着的是冯慕,他坐拥一家生物科技的上市公司,但是财表惨淡,根本没法看,自他从亲爸手里接过公司之后,一直就浑浑噩噩地在二级市场给人当菜田收割,退市的牌子马上都要挂到期了,再不支棱就只能回到解放前。“东旭量化接下来会重仓st云垦,圈地割草,时机成熟我就——”严西时说。“到时候你走你的,有这种利好还怕那些股民不接盘吗?”冯慕搓着手,“那,那位边教授……”“边林是这次股价拉升的关键,所以面上的合同要做到位,”严西时敲敲桌子,“你着手准备吧,签约仪式和新闻媒体不必担心,我去找团队。”“还有,”严西时补充道:“兵胜险招,但是内鬼不能不防,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所有涉及到的人员务必要——”“保密协议!”冯慕又一次打断了他。严西时面露不悦,轻哼一声,“要用到所有必要的手段,不然,咱俩在牢里可不能打壁球。”冯慕跟严西时是几代的交情,对严西时的前生今世冯慕都知晓个遍,见状也笑了。“你打的那叫壁球吗?身上挂着心电图监控,救护车候在一边,谁打谁害怕。”“不过,”冯慕话锋一转,转得干脆利落,“你不是最不想象严东叙那样激进吗?他这么一走,你也跟着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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