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凛川,”他道,“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阎止点了点头。傅行州的那句知心人他一直记着,只是他没想好怎么回,要是回了自己又该怎么做。“那你是怎么想的?”傅行州低声问。阎止半晌才抬起头来,满脸泪水。他仰着脸靠在门扇上,说话只剩下气声:“不告诉你……问一句话就要这么欺负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傅行州轻轻松开他的手腕,将他环在怀里,低下头轻柔地吻住。阎止的眼泪又落下来,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万事万物皆不入眼了。窗外,玉兰树展了青色的叶子,已是一树繁茂。京城,夜,瞻平侯府。后院的鹤年堂内灯火如昼。闻阶坐在桌后,面前放着一份许州传来的奏报。他神情专注,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后,终于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意。管家唐践在旁,见此才走上前去,笑眯眯地为他添上一盏茶,又道:“陪都传信,傅行州他们已经把采灰场查清楚了。老爷,有三殿下作保,许州那边真是很顺利啊。”闻阶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咋摸着杯中上好的龙井。他伸手敲了敲那封奏报:“萧临彻和衡国公,到了地底下都不会握手言和。十几年前那个通敌案,要不是萧临彻被关到莱州去,太子之位能轮得到萧临衍这个蠢货?”唐践将紫砂壶在一旁的长几上放好,这才回到闻阶身边,躬身侍立在一旁:“可依老奴看,衡国公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也未必有多好吧?”“那是当然。”闻阶将桌上的奏报归拢到一旁,“萧临衍愚蠢,萧临彻奸诈,说白了这两个人阎珩谁也看不上,更何况前面还有个漓王比着。但是之前那个通敌案,皇上既然交给他审,就是让他选一条路走。阎珩谁也不选,最后嘛——”唐践听了仍是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老奴听糊涂了,不明白。”闻阶摆一摆手道:“罢了,都是陈年旧事。恩恩怨怨的,说不清楚。”两人正说着,门外下人来报,侯府外有人求见。闻阶向门口示意一下,让唐践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唐践走到门口,挑帘出去与家丁回话,“夜这么深了,侯爷不见客了,留下拜帖送走吧。”下人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是东宫来的人,东宫言指挥使。”唐践一顿,京城皆知东宫与瞻平侯势同水火,双方更是从不往来。太子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如此深夜竟差人前来。他想了想,转身进屋去了。“东宫?”闻阶疑道,“大晚上的他能有什么事?”唐践道:“太子遣言指挥使亲自来了,想必确实是有事想和您谈。今日太晚,您看看要不要让他回去等?”“不必了,”闻阶正了正外袍,“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东宫想做什么。”--------------------傅:说两句你就哭成这样,往后可怎么办?更有你哭的时候。阎:???圈套言毓琅站在瞻平侯府外,背着手走了几个来回。他的手指抚过袖中的几封文书,心里的火气便一阵一阵地往上冒。半个时辰前,太子萧临衍召他到东宫觐见。自从上次小瀛氏那件事之后,萧临衍对他冷落了不少,有月余不曾让他进东宫。这时候他站在殿前,两人远远相对,竟然都有点生疏。太子顿了顿,先开口道:“许州传来奏报,许州县衙伙同当地富商私开采灰场,残害流民。傅行州两人查了个彻彻底底,已经连着山头一锅端掉了。你看一看。”言毓琅就势在对面落了座。他早已听闻此事,接过奏报简略的扫了扫,又放回了桌上:“以他们两人的本事,许州若有私藏,查出来也不奇怪。殿下深夜召见我,可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活口就在这个吴仲子身上。”萧临衍倾过身支在案几上,向言毓琅凑得近了些。“吴仲子在许州独大了这么些年,背后除了官府的支持,他和老三向来交情不浅。要是我们能有证据,说明萧临彻确实参与了采灰场的事,甚至原本就是他的授意,那对我们可就太有利了。”言毓琅听完便皱起眉头来:“此事无凭无据,殿下要怎么查。”“谁说我无凭无据。”萧临衍笑了笑,将手边的几封文书递给他,“这是这么多年来,吴仲子和萧临彻互通有无的证据,里面写的清清楚楚。如今吴仲子事发,我们正好趁机往火上浇一把油。”“殿下,”言毓琅看都没看,便摇了摇头将文书推到了一边去,好言劝道,“你也太着急了,采灰场一案尚未有定论,我们不宜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三殿下幽禁陪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要是真有这个心,不如等着风声稳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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