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确实听得懵懵的,抓了抓脑袋,不再多想,应道:“来了。”宋余跟着阮承青出去下馆子自是一顿好吃好喝。阮承青在京都的纨绔圈里是朵小奇葩,他不学无术,斗鸡走狗样样都爱,可他偏融不进京都的纨绔圈。无他,只因他嫡亲的兄长阮承郁是恶名昭彰的锦衣卫指挥使,皇室鹰犬,无人敢惹。京都的纨绔都不是傻子,没真敢带着阮承青胡来,沾一身恶习,惟恐一不小心就入了阮承郁的眼,被套上由头捉去诏狱里走一遭。阮承青这人心大,倒也不在意那些纨绔不带他玩儿,拿他的话来说,便是小爷不稀罕。两个不为人所喜的京都“蠢蛋”就莫名其妙地凑在了一处。二人都是国子监学子,不是休沐之时,自是不能沾酒。大快朵颐间,阮承青说宋余那只猫也忒凶,将他挠得破了相,说:“那猫抓得再狠些,你以后就甭想考科举了。”面貌有损的士子无法考科举,宋余眨巴眨巴眼睛,摸摸自己脸颊那道疤,嘿嘿笑了笑,说:“小黑不会的。”阮承青想想又说:“不过也不打紧,反正你也考不上。”宋余不恼,反而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如他这般能在广业堂坐上五年冷板凳的,想凭科举登天子堂,委实是妄想。阮承青说:“你也别灰心,考不上咱们可以凭恩荫入仕。”宋余:“嗯嗯。”阮承青乐道:“你知道什么叫恩荫入仕吗?”宋余看着阮承青,摇摇头,阮承青笑骂道:“傻子。”宋余吮吮筷尖的肉汁,很认真地对阮承青说:“阮二郎,你再骂我是傻子,以后我便不借你钱了。”别看宋余是个傻子,他是个腰缠万贯的富户,他母亲姓冯,冯家乃是南方屈指可数的大粮商。阮承青噎了噎,道:“算了,不和你计较。”“你那小狸奴是黑色的?”宋余:“昂。”阮承青说:“他们都说黑猫不祥,乃大凶之物,你养黑猫作甚。”宋余抬起头看着阮承青,困惑道:“黑猫不祥?一只猫能如何不祥?”阮承青愣了下,宋余比划道:“它就是那么小一只,漂亮又乖乖,怎么就是大凶之物了?猫凶,能比人还凶?”“张先生说,古往今来将亡国之祸推诸于女子身上的论调都荒谬至极,一个女子,纵有倾国之貌,若是君正臣清,如何能招来亡国之灾?我的小黑连挠人都只能挠成这般,夜里还会钻我怀中取暖,可怜可爱,哪里就不祥了?”“若是黑猫出现便是不祥,那定是它身边有恶徒、凶徒,是人祸,说不得人家是来辟邪镇恶的。”阮承青一琢磨,嘿,别说,还真有点儿道理,他瞧着宋余的脸,很是稀奇地说:“宋五郎,你竟还能记得张夫子课上说了什么。”宋余挺挺胸膛,道:“我上课也是极认真的,你当我是你吗?不学无术阮二郎。”阮承青脸一黑,骂道:“谁不学无术了,你宋五才是蠢笨烂泥。”宋余:“你!不学无术!”阮承青:“蠢笨烂泥!”……二人气鼓鼓地对骂了几句,宋余说:“我再也不借钱给你了!”阮承青:“我稀得向你借钱?”过了一会儿,阮承青说:“你的小狸奴在哪儿呢,给我瞧瞧。”宋余:“不给你瞧,你说我的小黑不祥。”阮承青:“……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宋余义正辞严,说:“我的小黑是天下最可爱的小狸奴。”阮承青冷笑道:“它可爱它挠你?”宋余眨巴眨巴眼睛,说:“它挠我……它挠我自有它的道理。”阮承青无言,过了半晌,他说:“我如今觉得你那黑猫不是不祥,它是成精了,能迷人心窍!都让人说胡话了!”宋余思索一番,赞同道:“我也觉得小黑很是通人性,待我回去,我就问问它是不是成精了。”阮承青:“……”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和傻子做朋友!宋余惦记着他那只小狸奴,国子监一散学,便迫不及待地往回赶了,愣是没叫阮承青截住人。宋余生怕他回去,猫儿就不见了,脚下快,陈氏连声叫了几句慢些慢些,在身后追了几步,宋余回头朝她笑,说:“婶子,我瞧我的小黑去,摔不着。”陈氏哪儿能追上他。转眼宋余就钻进了屋子里,一进去,就见他心心念念的小狸奴懒洋洋地趴在一张硬木桌旁,那双绿金异瞳看他一眼,就挪开了去。宋余:“小黑!”小黑猫僵了僵,爪子有些蠢蠢欲动,它是当真不喜这个又蠢又难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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