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宋余这么一个痴儿,新仇旧恨下,宋余在国子监没少受郝如非的欺辱。不过去岁郝如非被调入宫,做了殿前的带刀侍卫,几人打照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郝如非撑在朱红栏杆上,笑嘻嘻道:“只有疯犬才会当街乱吠,阮承青,该让令兄将你带回去好好请大夫看看。”“我识得一位专治畜生疗兽病的兽医,要不要我给你引荐一番?”他身旁的人顿时哄笑起来。阮承青冷笑道:“和兽医如此熟稔,可见平日是没少请兽医来看诊,病厉害了就别出来吓人,当心惊了人,被人当街打死。”郝如非脸色一冷,自是想起旧怨,说:“阮承青,你也只会行狗仗人势之举了,不对,”他话一顿,嗤笑道,“说人势还是抬举你了。”阮承青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骂道:“你有胆子下来,小爷今儿非得将你狗头拧下来当球踢!”郝如非:“你算什么东西?”二人争锋相对,谁都不肯相让,阮承青自觉他在底下失了气势,撸起袖子就要上楼,还不忘对宋余说:“一会儿你站远些,小爷今天还真得教训教训这个狗玩意儿,让他知道谁是爹!”宋余拉住他的衣袖,小声劝道:“他们人多……”一旁的扈从也拦住他,说:“少爷,大少爷说让您这几日不要惹是生非。”阮承青气急败坏:“这是我在惹是生非吗?!是他们在招惹我!是他们惹事儿!你放开我!”郝如非在楼上冷笑道:“怎么,没胆带着那傻子上来比划比划?”“也是,一个蠢一个傻,”郝如非轻蔑地看着宋余,说,“也无怪你二人能凑在一处了。”宋余这样的话已经听了千万遍了,他看了郝如非一眼,郝如非道:“傻子,在国子监里读一辈子书也是个傻子,我若是你,早该遮脸躲起来了。”阮承青气得面色涨红,咬牙切齿:“你他娘的——”“松开我!”阮承青说,“小爷今天要把他的狗牙都打烂!”扈从哪里敢真撒手,将胡乱挣扎的阮承青抱得更紧,宋余垂下眼睛,轻声说:“不是吃锅子吗?走吧,我们去吃锅子。”阮承青瞪着宋余:“吃个屁!你能忍,小爷忍不了!”郝如非见宋余怯懦退却的模样,在心里冷冷一笑,什么京都骄子,将门新秀,早翻页了,这不过是一个懦弱不堪的傻子。楼上几人见他们如此,都笑起来,旋即,却发出一声惨叫,却是郝如非的痛呼,他已是口鼻迸血,若非身边人拉了一把,只怕要栽下楼去。“谁?!”有人暴怒,“谁丢的?!”看热闹的都将目光投向才将鲁班球抛出去的异族人,异族人搓了搓指头,对身边的扈从道:“去将我的球儿捡回来。”他轻轻一笑,说:“都说大燕礼仪之邦,今日当真是开了眼了,”微顿,和身边人道,“我看这跟开春在关外乱吠的野狗也没甚分别,只敢对着妇孺弱小吠那三两声,真见了咱们族中的勇士,屁都不敢放,就夹着尾巴逃了。”这异族青年字正腔圆,一口中原话比之燕人竟也不差分毫,他声音悦耳,话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奚落,听得周遭人都笑出了声。郝如非捂着冒血的口鼻,骂道:“哪儿来的番邦蛮子,都给我上,打死他!小爷有赏!”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小伯爷,打不得……”“这好像是齐安侯。”郝如非怒道:“管他什么侯!京里哪有什么齐安侯——”“就是陛下新封的那位!”狐朋狗友也面露难色,“戍守定北关的云山部族少将军,齐安侯姜焉啊。”齐安侯姜焉。怒火上头的郝如非定睛一看,还真是现下炙手可热的镇边大将,他在宫里做带刀侍卫,姜焉入过宫,他也见过一回,一时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郝如非推开凑上来替他擦拭血迹的奴仆,胡乱擦了擦面上的血,一双眼睛不善地盯着姜焉,说:“齐安侯这是什么意思?”姜焉接过扈从奉上的鲁班球,想起拿来砸过人,有点儿不喜,胡乱在袍边滚了几圈,问周遭人:“他是谁?”扈从贺虏瞧了眼郝如非,心领神会,道:“将军,是长义伯家的公子。”姜焉咀嚼着“长义伯”三个字,吩咐贺虏:“把他给我丢下来。”贺虏应了声是,足尖点地当即如鹤展翼一掠而上二楼,伸手抓住郝如非的肩膀又纵身跃下,离地之时,手一甩,就将郝如非甩在地上。他这一手来得极快,便是郝如非都反应不及,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适才还在楼上趾高气昂的人就狼狈地趴在地上,痛呼不已。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无限恐怖,但有猫猫 宿主专治各种批事 和预知系统相爱相杀[天灾] 愿君世世安CP 被遗忘的白月光CP [综英美]万人迷翻车实况+番外 她那么癫,你惹她干嘛[快穿] 遇京成路+番外 穿成一只炮灰女妖怎么破[主西游]+番外 掌门她命中缺金 [原神]全提瓦特最靓的崽 快穿之为女儿们的幸福而努力奋斗 [原神]我在提瓦特靠磕CP存活+番外 协议结婚的妻子不想离+番外 红楼之宝钗也有姐姐 快穿之反派他是偏执狂 不熟[gb] [崩铁]单休工作日该怎么办?+番外 我与魔教少主二三事+番外 末世重生,不止我有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