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面色凝重站在床边:“爷爷,您还好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又看了一眼傅靳言,然后将视线转向陆司玄,声音微弱地开口:“阿玄,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陆司玄赶紧上前:“傅爷爷,您说。”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陆司玄赶紧握住他的手。
老爷子喘息了几下,双目死死地盯着陆司玄,一字一顿地说:“阿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靳言的事情了?”
好在陆司玄早有准备,在老爷子突如其来的袭击下,他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他一脸不解:“傅爷爷,您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老爷子干瘦的手指用力攥紧陆司玄的手:“就是,他的身份!阿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他了!”
“他的身份?什么身份?傅爷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老爷子盯着陆司玄片刻,突然松开手,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愿意说实话,我不逼你,我已经没事了,你们都走吧。”
“傅爷爷”
“爷爷”
老爷子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傅靳言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面色复杂,盯着他看了半晌,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有什么话,等你爷爷气消了再谈。”
傅靳言没有办法,只能跟陆司玄先行离开房间。
走出主宅,来到绿意盎然的花园,见四下无人,陆司玄忽然开口道:“哥,你向老爷子坦白了?不是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吗?”
傅靳言的脸色不太好:“爷爷奶奶为了阻止我跟阿黎在一起,甚至想使用催眠术让我忘记阿黎,他们已经执拗到毫无转圜的余地,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陆司玄安慰他道:“一时之间,他们肯定有些接受不了,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好好消化消化。”
“对了,哥,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关于你跟老爷子之间的那个承诺,被嫂子听见了,你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傅靳言瞳孔骤然一紧:“我跟老爷子在书房里面的谈话,她都听见了?”
“没有,嫂子只听到你跟老爷子提起那个承诺,就被我骗了下来。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早一点告诉她真相比较好。”
陆司玄是真心为傅靳言考虑。
他的身份,如果能瞒苏黎一辈子还好。
如果瞒不住,就应该早点亲口告诉她,免得她将来从别的地方知道真相,遭受的打击,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大。
傅靳言抿紧薄唇没有说话,黑沉沉的眸子看向静园的方向,眼底汹涌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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