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既白抬手撑着下巴,挑眉道:“你想干什么?”
严燊回答:“没干什么。”
裴既白轻踹了严燊一脚,缩回脚的同时,顺势俯身逼近,鼻尖几乎与严燊相贴,温热的呼吸交织成网:“别玩火自焚。”
严燊骤然前倾攫取他的唇,舌尖撬开紧闭的齿关。
下一秒刺痛传来,裴既白咬破他舌尖,血锈味在交融的呼吸间弥漫。
严燊吃痛退开半分,指尖却已探入对方散开的衣领,抚过心口那道荆棘鸟纹身:“那正好,缺个陪我一起烧成灰的……”
两人都没有说破对方的心思,却又很清楚对方想要干什么。
“你信我吗?”严燊的指尖向上滑过对方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情痕。
裴既白微微仰头露出脆弱颈线,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睨着严燊,似乎能够洞察一切:“我只信我自己。”
严燊低笑出声,染血的唇再度压下:“好——”
——
金海地下拳场弥漫着雪茄与血汗混合的浊气。
七天后的拳王争霸赛海报已然贴满斑驳的墙面,白狮与黑熊的狰狞面容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
这是继“孤狼”与“黑蟒”死斗之后,最受瞩目的血腥盛宴。
包厢内,白老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百万面值的筹码,象牙材质在指尖泛起冷光。
对面白老二翘着二郎腿,雪茄烟灰簌簌落在真皮沙发上。
“老三,憋什么坏水呢?”白老二吐出烟圈,“你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白老三扯出个笑:“二哥说笑了。”
“放屁!”白老二一脚踹在赌桌上,“你他妈襁褓里我就带着,你眼珠子转半圈我就知道要算计谁。”
筹码突然停在指尖。白老三压低声音:“你看白狮和黑熊的赔率了吗?”
“有什么好看的?”白老二嗤笑,“老子对那破拳赛不感兴趣。”
白老三扯出个敷衍的笑:“你看赔率。”他指向窗外巨大的电子屏,“白狮的赔率开到1:9了。”
“黑熊全胜纪录摆在那儿,”白老二碾灭雪茄,“买他稳赚不赔,这我都知道你还想不通?”
“孤狼对黑蟒那场,赔率也没这么离谱。”白老三突然攥紧筹码,那双狭长的眼睛微眯,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再说了黑熊全胜战绩是因为没和孤狼碰过……”
白老二突然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血腥:
“碰上了死的也是孤狼,就黑熊那身板,能把孤狼撕成碎片!和那杂种打擂台的,有一个留全尸的吗?上次那个,整条胳膊都被黑熊撕下来了!”
电子屏上正播放到黑熊的屠杀集锦——三百磅的壮汉被抡起砸向铁笼,颅骨碎裂声透过音响令人齿寒。
“况且赔率说明一切。”白老二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白狮死定了。”
“你说的对,赔率说明一切,白狮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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