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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之所以确定是在c市，因为当时他拨通的号码就是罗惜程的号码，手机显示的定位就在c市。
既然如此，他就不得不担心：“等下一次，我们是不是应该问一问他们，c市未来的爆炸案，也好给当局做出警示，让他们提前采取措施，以免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那些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罗惜程双手抱拳，离开了线索板，拿起手机点外卖。
可卜叙的性子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他说：“问一问吧，就一句话的事，能救很多人。”
张云逸若有所思，竟然给他帮腔：“问一下也好，那个爆炸，总觉得并不简单。”
两通不一致的电话不约而同都跟爆炸相关，卜叙是听到了爆炸声，罗惜程是直接听到对面说了爆炸。
如果是未来的罗惜程打来的电话，爆炸相关的人与他无关的话，按照他的性格，真的会浪费时间穿越器的宝贵能量来联系过去的自己提醒自己将来会有爆炸吗？
所以这场爆炸一定和罗惜程切身相关。
问一问总是没错的。
时间过得很快，对面又有了能量。
罗惜程直截了当：【上次你们说的时间有误差，我到目前为止没有接触过时间方面呃研究，我已经辍学了。罗忆为什么会恨我？他如果也是我，为什么不叫罗惜程？而且在他的世界里，我的父母都好好存在着。另外c市未来会发生爆炸吗？】
对面一直显示输入中，输入了半天，倒计时还剩半分钟了才发过来：【误差……这个超出了我们所了解的范畴，c大建立了时间研究所，四号已经去报道了。罗忆的行为动机大概是想通过报复我们来确认自己的主体性。c市的爆炸，这么多年来，就只有那场导致我们的亲朋好友丧生的瑟格伊恩大酒店爆炸案。】
这一通回答更是让这边的三个人心中掀起了不同的风浪，但时间不等人，罗惜程抓紧时间问：【为什么让我杀罗忆？】
这次对面回复的很迅速：【你所处的时间线最为稳定，且我们都没见过罗忆，只有你的时间线跟罗忆环环相扣。】
倒计时结束。
三个人在倒计时的刺耳滴滴声中面面相觑，卜叙伸手关掉了它，他也最先开口：“c大新起来的，只有那座圆形白色建筑，它正是四年前酒店消失案发生后盖起来的，如果c大有时间研究所，只能是它。”
张云逸从行为动机出发分析：“如果他想报复你，为什么不直接实施在你身上，反而要绕那么大一圈，杀了十个人，导致酒店消失案，却独独放过了你呢？”
计时器上的数字一分一秒变动着，罗惜程艰难开口：“我现在怀疑……他们并不是我。”
张云逸知道他的意思，“他们所处的时间线发生的瑟格伊恩大酒店的事件与你并不一样，但三号和四号也不一样，三号他所知道的是酒店爆炸案，但四号那里是多出一组相同的宾客，所以即使事件不一致，也可以用时间线紊乱来解释。”
“可他们又说我的时间线是最稳定的，所以其实本来就应该发生的是消失案吗？”
就在三人讨论时，桌上的台灯诡异地闪烁了几下。
几人不约而同抬头，又不约而同朝对方望去。
可惜卜叙去看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在对视了。
落寞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他不合时宜地想到网络上流行的“史蒂夫”，他现在好像成为了那个情侣身边的史蒂夫。
而且，这对情侣中还有一个是他暗恋了很多年的人。
他苦笑，不加掩饰的，反正那两人的注意力也不会放在他身上了。
他，就祝福吧。
罗惜程和张云逸在对视中看到了对方在想什么。
「罗忆又要来了。」
「真的要杀了他吗？」
杀人，这并不是一个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虽然张云逸接手的案子大多是这样那样的谋杀案，他能面不改色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尸体解剖、缝合。
但是杀人，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结束肉体的生命，也结束这个人灵魂的可能，张云逸自问是做不到的。
他看向罗惜程，对方面色坦然，并不见内心的纠结。
他一直有感觉罗惜程与这个世界是隔离的，中间隔着一层他自己建立起来的城墙，是不是对于他来说，杀人就是隔着城墙往外射箭，反正看不到箭落在哪里，是否落到人身上了，是否杀了人，也就无所谓了。
正如他们所预料的，罗忆出现在书房门口，这一次，他和罗惜程几乎一般高了，两人的外貌并无分别，这坐实了罗忆是罗惜程的副产品这一说法。
只不过两人即使站在一起，即使让张云逸转几圈再去看这容貌一模一样的两人，他还是能轻易分辨出哪个是罗惜程。
容貌没有区别，气质、行为举止，还有那些连其本身都没注意到的各种小动作，还有……还有气味。
张云逸动了动鼻翼，一丝若有似无的气味萦绕在他鼻端，他说不上来，这种味道只有罗惜程身上才有，是张云逸活了这么多年从没闻到过的气味，不过他认为这应当是某种植物的味道。
很清新，又有植物茎杆的涩感，还带着泥土的湿润。
罗忆头上戴着一顶纸做的帽子，黄黄的，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他手里还端着一盘蛋糕，眼神湿润地看向罗惜程：“哥哥，今天是我生日。”
罗惜程毫不在乎罗忆露出的脆弱，他只想：「生日？如果是我的副产品，为什么还会有生日？就算有生日，不应该和我一样，是7月5日吗？现在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他在过什么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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