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组装时力道一定要拿捏好,手重了易碎,轻了则容易散架,需要细致、耐心与一双巧手。
安德雷试了几次,终于掌握了诀窍,开始磕磕绊绊地包了起来。
他的动作逐渐上道,乱糟糟的心情也逐渐沉静,脑海里纷纷乱乱的想法也自然地从口中流淌而出。
“现任的亨廷顿国王已经执政二十四年,虽说与德尔曼旧宗室、议会之间皆有矛盾牵扯,但在平民百姓的心里,亨廷顿国王的行事作风远比奢靡铺张的德尔曼王室靠谱。
“德尔曼旧宗室只是一群被德尔曼国王分封的贵族,他们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有的人认为亨廷顿国王动了自己的蛋糕,有的人只是想扶持一位傀儡上台,也有人认为要是真的冒出个德尔曼王室后裔,情况说不定会比现在还糟。”
匠悠理解的点点头,谁也说不好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后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对并不想改变现状的人来说,与其开个盲盒,不如就好好过日子。
“王权更迭,永远伴随着血雨腥风与战火。一旦骰子入局就没有回头路,赌徒面前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一夜暴富,要么倾家荡产满盘皆输。
“若是一开始那位后裔就已经身处谷底、无路可走,或许还会搏一搏这一步登天的机会。但瓦伦丁伯爵本身家产丰厚,就算他铆足了劲随意挥霍,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他若真的就是那位后裔,或许得仔细考虑考虑,是安静的当一个自由的浪荡子、还是要投身于这场王权风暴之中。”
匠悠忽地冒出个想法:“等一下,蕾拉记得,那伯爵曾对王女发誓,将视那孩子为己出……反过来说,这句话也说明,那个孩子和伯爵没有实质上的血缘关系。
“他若只是被罗斯伍德伯爵收养的孩子,还能继续持有罗斯伍德伯爵的爵位吗?”
安德雷想了想,脸上露出几分复杂:“这还真不好说。”
“嗯?”匠悠瞳火疑惑地跳动了一下。
“养子是可以继承爵位的。比如说萨卡伯爵膝下无子,他收养了我义兄,又留下遗嘱指定他作为下一任伯爵继承。一切手续符合规定,流程都有迹可查,名正言顺,自然是可以的。”
“那罗斯伍德那边呢?”
“那边情况就不大一样了,罗斯伍德家族庞大,前任罗斯伍德伯爵有很多兄弟姐妹。有继承权的人一多,就容易出纠纷。
“当初瓦伦丁是罗斯伍德伯爵力排众议,承认其为儿子,并以亲子身份继承爵位。可我记得,他当初并未当众真正做过血缘魔法上的检测,这事一度还引得贵族圈中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很久才平息下去。
“如果有证据证明瓦伦丁实际与罗斯伍德伯爵毫无血缘关系,恐怕罗斯伍德伯爵家族里那众多亲戚都将跳出来质疑瓦伦丁的继承合法性。”
匠悠问:“就算瓦伦丁是德尔曼王室后裔?”
“就算他是后裔。”安德雷点头道,“罗斯伍德伯爵当初是死于坠马意外。他没留下遗嘱,因此国王陛下按照法律,将罗斯伍德伯爵的绝大部分遗产和爵位都给了瓦伦丁继承。
“罗斯伍德伯爵的兄弟姐妹只分到了非常少的钱财与产业,尽管当时瓦伦丁对他们释出善意,但收效甚微。他们的关系闹得很僵,一地鸡毛,不大会有修复的可能。
“再说了,罗斯伍德家的那些亲戚也都是沉迷于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别说争夺王权,他们连自家产业都经营不好。想要更多的产业,不过是为了更长时间的肆意挥霍罢了。”
匠悠听懂了:“这种情况下,短视的纨绔子弟们不会想着长期投资王室后裔争权夺利,只会想要把没有血缘窃取家族财产的家伙赶出局,然后一哄而上抢自己的份。”
她咔咔一笑,乐道:“如果钱德男爵的笔记里记载了这些事情,那瓦伦丁的这杀人动机可不就有了吗?”
匠悠将一份份卷成花束的沙拉放在托盘里,递给再度进入厨房拿菜的仆从们,还特地交代道:“这盘全素的给钱德男爵夫人。”
仆役们再次举着托盘鱼贯而出,匠悠从烤炉中取出一盘盘酥皮壳子,摆在中岛上,对着安德雷抬了抬下颌骨:“帮我把那锅奶油鸡肉浓汤端来。”
安德雷看了一眼灶上那高高的、近乎全满的法式汤锅,瞳孔微微缩了一下,默默地运起斗气。
他不动神色,气沉丹田、肌肉鼓胀、核心发力,“哈”地一声端起汤锅,将之稳稳地运到了桌上。
黑发的骑士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只有放下锅子后微微颤抖的手才知道他刚刚到底使了多大劲。
匠悠取来汤勺,将浓汤舀入酥皮壳子中,再盖上雕成骷髅形状的酥皮上盖:“我觉得吧,不管瓦伦丁想不想要争夺王权,他都得确保自己老本营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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