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在那道疤痕上摩挲,叶若咬了咬唇问:&ldo;疼吗?&rdo;
霍靳琰笑着摇头,&ldo;早就不疼了。&rdo;
&ldo;那当时呢?&rdo;她仰起头看他,漆亮的眸子有水晶灯映着,像有水光,&ldo;当时,疼吗?&rdo;
&ldo;当时……或许疼吧。&rdo;霍靳琰的神色有些黯淡,&ldo;不过太久了,我都已经忘了。&rdo;
当时从黑暗里醒来,有人告诉他小珩失踪。身上的疼有多疼他早就记不清了,只能记得心里面的心焦如焚撕心裂肺。
他想去找,可是根本动不了,想哭又不敢哭。就只能每天躺在病床上等消息。
每天都盼望。
却每天盼来的都是失望。
那是他活这么久以来渡过的最黑暗的一段时光,煎熬又难熬。他从不愿意去主动回想。
叶若仰头看着他,眼眶渐渐有些发红。
看她仿佛想哭一样,他双手轻抚住她的脸颊,轻笑着指尖轻拂过她的眼。
&ldo;你这是怎么了?心疼我?&rdo;他努力笑着去鼓动气氛,&ldo;真的不疼。当时我年纪小,哪能记得那么多?再说都已经这么久了。&rdo;
叶若闷闷挥手将他的手挡开,揉揉眼。
&ldo;你为什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rdo;她问:&ldo;这件事……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是因为我还不够让你信任吗?还是……&rdo;
&ldo;不是。&rdo;霍靳琰矢口打断,担忧她会误解什么,轻蹙了蹙眉。
&ldo;不是的叶若,我没有不信任你。&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她坚持问,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
似乎逃避不开,他低头微默,少顷开口:&ldo;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失望。&rdo;
&ldo;失望?&rdo;
&ldo;嗯。&rdo;他神情稍低,轻握着她肩膀的手稍紧了紧又松开,沉吟了很久才说道:&ldo;叶若,我并不好……&rdo;
&ldo;……&rdo;
他声音很低,又带着种很难以启齿般的黯淡与愧疚。
……
霍靳珩,对霍靳琰而言意义是有所不同的。
霍靳琰虽非霍震川与靳蒽的亲生儿子,但自他有记忆起,他就是在霍震川与靳蒽的关怀下长大的,对他而言,他们就同他的亲生父母无异。
所以在当年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他真的一时难以接受。难过了很久,也自闭了很久。
但再难过,再难以接受,事实就是事实,他只能被迫着承受。
霍靳珩的出生,是他的一个机会。
他想对他好,拼命拼命的好,出自自己本心,也为了报答霍震川夫妇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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