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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

伊拉挺直腰，莫名其妙地盯着她。这个&ldo;我端上来&rdo;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挖苦人？

&ldo;为什么要你端？&rdo;

服务员好奇地看着伊拉：

&ldo;你怎么了，不知道？你的骑士定了两份晚餐。并且另外给了我钱，让我为你们服务。他对你可真大方。&rdo;

&ldo;嗨，你走吧！&rdo;伊拉依然弯下腰刷洗便池，&ldo;你的玩笑……&rdo;

&ldo;哪里是玩笑，你说什么！我敢起誓。你快点刷完，要不厨师都走了，如果菜凉了，我什么都不会做，他们把炉灶都关上了。&rdo;

伊拉没有回答。当遭到捉弄时她总是局促不安，不知道为了不至落到可笑的地步该如何做才正确。她的幽默感差一些，可是在这样的生活状况中有什么幽默可言。

&ldo;好吧，我把两样都端上来，你自己决定。什么不吃就带回家去，他都预先付过钱了。只是……伊拉……你这是……总之，我在那边都铺好了，餐具也摆上了，有冷盘、酒水。你快点把冷盘吃完，好吗？我就能快些上完热菜，好赶快回家。而你们呢，想坐多久就坐多久。不过得把餐具洗了，要不到早晨就干了。科利亚大叔会把钥匙给你留下，你把该锁的都锁好，早晨给他送过来，说好了？&rdo;

伊拉刷完便池，转向服务员，打算说几句尖刻的粗话回答她开的玩笑，但是她猛然醒悟，这不是决赛。

&ldo;你……是认真的？&rdo;她以防万一地问。

&ldo;啊，上帝！&rdo;服务员举起两手轻轻一拍，&ldo;当然是认真的。快，伊拉，别慢吞吞地叫人着急，我还等着回家呢。&rdo;

伊拉不慌不忙地用洗脸池上的香皂洗脸洗手，仔细地在镜子里照照自己。在餐厅里用晚餐，在她有生以来还从未经历过。她不相信只要一碰魔板就变成公主的灰姑娘的故事，她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如果第一眼看见的是褴褛的衣衫和讨厌可恶的粉刺，何来爱情可谈？

她犹豫不定地走进前厅，奥列格马上迎着她跳起来，科利亚叔叔则准备回家。

&ldo;给，&rdo;他把一串钥匙递给伊拉，&ldo;把该关的门都关上，打开报警系统。你会下百叶窗吗？&rdo;

&ldo;我不知道，没有试过。&rdo;

&ldo;我来下，&rdo;奥列格插话说，&ldo;你别担心，科利亚大叔，一切都会办妥。&rdo;

他们走迸昏暗的大厅，厅内空无一人。顶灯已经关掉，只有奥列格常坐的角落里的桌子上，亮着一盏罩着柔和的淡黄色真丝灯罩的台灯。伊拉背靠着墙坐下来，马上感觉到了双脚的酸痛。犹豫片刻，她在桌子下面脱掉鞋，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ldo;你怎么无缘无故想出这么个点子？你以为我穷得连自己都不能养活吗？&rdo;

&ldo;你这个小傻瓜，告诉你，我是这样想的，&rdo;奥列格微微一笑，&ldo;请姑娘下饭馆不是因为她们快要饿死。你吃沙拉吧，他们这里的沙拉味道很好。你大概没有尝过吧？&rdo;

&ldo;没有吃过，&rdo;伊拉承认，&ldo;不错，很好吃。你结婚了吗？&rdo;

&ldo;瞧！&rdo;奥列格哈哈大笑起来，&ldo;同什么人一起吃饭，同一个已婚的还是未婚的男子，对你来说并不一样。&rdo;

&ldo;都一样。不过想问问。&rdo;

&ldo;结婚了。那又怎样？&rdo;

&ldo;不怎么样。难道你的妻子不在家等你吗？&rdo;

&ldo;可能在等。但是现在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应该在早些时候等我。&rdo;、

&ldo;她对你不忠，是吗？&rdo;伊拉理解地问。

&ldo;还要怎样。&rdo;

&ldo;干嘛不离婚？&rdo;

&ldo;快生孩子了。已经六个月了。&rdo;

&ldo;啊‐‐&rdo;伊拉拉长声说，给自己舀了第二份沙拉，这沙拉的确好极了。伊拉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好的沙拉。

给他们送上了热菜‐‐三大盘，一盘烤羊肉串，一盘基辅肉饼、一盘撒着茴香的嫩土豆，盘边摆着切得很漂亮的西红柿和黄瓜，红色的、黄色的，还有绿色的甜椒片。伊拉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食物了。

&ldo;你怎么什么都不喝？&rdo;拿过杜松子酒，奥列格问。

&ldo;我不行，我有过敏症。&rdo;

&ldo;如果喝一点会怎么样？&rdo;

&ldo;会难受，会喘不过气来，可能会死。上寄宿学校时，有一次姑娘们用酒灌我，后来不得不叫急救车，差一点离开人世。我们家有这种遗传。&rdo;

&ldo;这是一种什么病哪？&rdo;

&ldo;鬼才知道。我和弟弟妹妹都有这种病。都碰上了。&rdo;

&ldo;你的父母有这种病吗？&rdo;

&ldo;没有。&rdo;伊拉简短地说。

她不想谈父母。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越来越喜欢奥列格。真想不到一个平平常常的小伙子，不是首都人，在乡村里长大。同妻子也不和谐。不，什么傻娘们、母狗，简直骂不够！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妻子？年轻、强壮、可爱，看样子还有钱，而且也善良。

&ldo;听我说，不过你别觉得委屈……你的脸这样也是因为病吗？&rdo;

&ldo;大概是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怎么，看上去很讨厌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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