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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啊？&rdo;他们从&ldo;格洛利亚&rdo;出门时奥列格问。

&ldo;没有什么。&rdo;伊拉简短地回答，但是声调并非无动于衷。

&ldo;到底出什么事情了？&rdo;他盘问。

&ldo;巴甫利克哭了。我今天去看他了。护士被害这件事情，使他很受刺激。昨天没有让我进去，只收了我转交的东西。而今天我跑去时，他满面泪水，怕得发抖。这是一位很好的护士，他对她十分依恋。我在他那里坐着时，他一直都在哭。我连奥莉娅和娜塔莎那里都没顾得上去。他抓住我的手不想放开。在我离开的时候还在哭。心都碎了。&rdo;

&ldo;没关系。&rdo;奥列格试图安慰她，&ldo;小孩子很快会忘记一切不愉快。不信你瞧，他明天就不会再哭了。到后天就会忘了这个护士。小男孩都是这样。&rdo;

&ldo;大概是吧。&rdo;伊拉叹了口气，&ldo;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会这样快把我忘掉。哭上三天，然后就会忘掉。小孩子的一切会很快平复。&rdo;

&ldo;你说些什么，伊利莎，哪来的这种念头。你能出什么事？&rdo;

&ldo;我也不知道。总会有什么事的，比如，我会死。&rdo;

&ldo;上帝，你怎么会死？年轻，有力，瞧你做这么多工作却不疲劳。没有一个男人能胜任这么大的工作量。我们还要治好你的病。你会完全正常。这种蠢话连想也不要想。&rdo;

&ldo;奥列格，你会出什么事吗？你的工作危险吗？&rdo;

&ldo;不。&rdo;他耸耸肩膀，&ldo;正常男人的工作。这种工作什么特殊情况都不会发生。&rdo;

&ldo;你真的是做私人警卫吗？&rdo;

&ldo;真的。&rdo;

&ldo;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你是在骗我。&rdo;

&ldo;怎么会这样呢？&rdo;他哼了一下，心里暗自发紧。

&ldo;我可知道，当警卫的都是些公牛，既在市场上见过，也在餐馆里见过他们。你跟他们不像。&rdo;

&ldo;这有什么有趣的？&rdo;

&ldo;嗯……我不知道，您的脸不一样，说话也不一样。不像他们那样。&rdo;

&ldo;这是因为我不是本市人，我是外省人。&rdo;

&ldo;就算他们全都是本市人，也是从农村到首都来找饭碗的。&rdo;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时间。奥列格想着怎么才能不露痕迹地把话题引到伊利娜的&ldo;喀山帮&rdo;房客们。自他们相识以来，他从伊拉那里知道了令他关注的团伙的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每一次他都要见机行事，以免姑娘察觉他对她的房客感兴趣。明明知道她在上班时到她的家里去，并且结识了格奥尔基&iddot;谢尔盖耶维奇是明智之举。现在可以自如地从他谈起，你就等着瞧，说不定自然而然就会转到伊里亚斯身上。

&ldo;顺便问问，&rdo;他谨慎地开了头，&ldo;你的房客，格奥尔基&iddot;谢尔盖耶维奇，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市人。聪明人，知识分子，非常平易近人。&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伊拉精神为之一振，&ldo;怎么，你同他认识？&rdo;

&ldo;认识了。难道他自己没有告诉你吗？&rdo;

&ldo;没有。&rdo;

&ldo;前两天我到你家里去了，你不在家，这样就同房客说话了。他是个好人，真的。&rdo;

&ldo;真的，好人。&rdo;伊拉同意，&ldo;他善良、细心，随时都尽可能地帮助别人。我有时都不好意思。他够可怜的，妻子不像话。你同他说了些什么？&rdo;

&ldo;说你。他对我说，你多么好，还要我不要使你受委屈。&rdo;

&ldo;真的？&rdo;伊拉有点高兴了，&ldo;他说我好了？&rdo;

&ldo;说了。&rdo;奥列格肯定地说，&ldo;有意思，你的另一个房客怎么看你？&rdo;

&ldo;不知道。&rdo;她耸了耸肩膀，&ldo;大概认为我有些傻里傻气。&rdo;

&ldo;他为什么这样想？&rdo;

&ldo;瞧，民警分局来找过我，然后又是游手好闲的寄生虫塔尼卡。你想想，昨天我回到家，这个涂脂抹粉的肥婆正坐在我的厨房里。我对你说过她的，记得吗？&rdo;

&ldo;记得。可是她来干什么？&rdo;

&ldo;鬼知道她。她坐着，同伊里亚斯闲扯，好像他们在做晚饭。后来又挤进我的房间，打听起民警为什么来找我，问些什么来。简直折磨死人了。在这之后，伊里亚斯会怎么看我？看看塔尼卡就会明白，大概我也跟她一样。后来他还问，我同民警分局之间有什么过节，需不需要帮忙。显然是怜悯我。&rdo;

&ldo;你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他请我吃饭，说，伊拉，跟我一起吃饭吧。他想贿赂不幸挨饿的房主。&rdo;

&ldo;如果同民警分局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他为什么就能帮忙呢？&rdo;

&ldo;谁知道，&rdo;伊拉嘟哝着鼻子说，&ldo;他们有什么能耐呀？大概他们习惯了凡事靠行贿解决。我不需要他帮忙，我自己能够应付过去。&rdo;

&ldo;你等等。&rdo;奥列格担心起来，&ldo;什么是&lso;不需要帮忙，我自己能够应付过去&rso;？你同民警分局之间真有麻烦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rdo;

&ldo;我没有任何麻烦。&rdo;她生气了，&ldo;不过是来谈了谈，问我父母的情况。老掉牙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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