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转头,也打量他们,那一刻似花容失色,又似艳羡。余静初的视线飞速移走,了无痕,专心浮在头纱上。
头纱轻盈,令她觉得自己也似月光。
她的目光只用来流泻,不用来做织布机的梭子,织女再美,也不过是素手劳作,终身惘然。
“这一件,太漂亮了。”
女孩在远处惊呼,余静初扭头,心中也一动。
商柘希看过去,温柔的灯光,雪一样倾泻在洁白柔软的缎面上。头纱虚虚笼着,遮一张不存在的脸,仿佛底下是虚无的美艳。
珍珠在绸缎上滚落,如露水。
万一花童捧裙,新娘捧花,走过宾客,盛装出席怎么奔逃。
明月如钩,小心白纱勾挂。
回头望见裂痕。
商柘希将头纱一角接在手心,仿佛一定要看那张脸,可最终只是蜻蜓点水一样,手掌无痕拂过。
余静初心跳乱了一拍,没想他真对婚纱有兴趣,商柘希问:“喜欢吗?”
余静初看不透他是不是暗示,毕竟口吻只像是在赞婚纱。这个男人太会欲擒故纵,也太会撩动人心,她又是恼火,又忍不住接招发嗔。
“那你想看它穿在我身上吗?”
商柘希不说话,她正欲发作,商柘希笑说:“试一下吧。”
第6章天使
“算了,咖啡还没有喝完。”
“那走吧。”
余静初不妨他这么说,扭头看他,婚姻人生大事,她当然要矜持,但商柘希淡淡的,仿佛试婚纱的邀请也是轻飘飘说出来的。
或者说,又在欲擒故纵。
余静初盘算了一下,心生一计,挽男人的手,笑说:“等回了北京,我想在生日会把你介绍给朋友和爸爸。你现在做的企划,他在工作上可以给你资金的支持。”
商柘希说:“是不是太早了?”
“嗯?”
“资金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
余静初说:“那我也要把你介绍给他。我来上海,可是瞒着他的。如果他知道了,一定要骂我,如果他敢骂你,我挡在前面。”
“不好。”
“怎么?”
“如果让你受了委屈,是我没用。我永远不想看你伤心。”
热恋中的人,大抵是这样,任何一句话都当做誓言来听。余静初一只手抱他,仰头说:“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一点也不早。”
商柘希说:“那还不肯穿一下婚纱给我看吗?”
余静初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我可记得前车之鉴。”
镜子照出两人并肩的身影,在如云的婚纱里,四下无人。商柘希弯一弯身,贴近了她的脸,语气仿佛蛊惑,“什么前车之鉴?”
“你的前女友。”
商柘希弯唇笑一下,笑意很浅,映在冰雪一样的镜子,却带点冷笑的意思。余静初细声说:“你为了我甩她的时候,可是好狠的心。”
“你当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如果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拿捏我,一定是我心甘情愿。”
商柘希一双漆黑的眼珠瞅着她,很专注似的,仿佛很有感情。
“我是吗?”
余静初没来得及问完,商柘希托着她的脸,主动吻了她。
氧气一丝一丝抽干,余静初沉迷于这个吻,欲望的滋味,仿佛是在婚礼上,蒙在洁白头纱里一样的吻。
商柘希吻得用力,依旧睁着眼睛,看远处虚无的新娘。
那一面静静垂下的白纱。
商柘希跟如棠在欧洲旅行过多次,陪他逛过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如棠对雕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后,别人逛景点,他们跑到教堂、郊外,去看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样子。
有一次,他们在纽芬兰看到那一尊鼎鼎大名的《蒙着面纱的处女》。圣母玛利亚的半身像,垂眼的少女,蒙在薄雾一样的白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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