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刚从某种商业宴会出来,黑色西装衬得成熟稳重,完全褪去在学校时的青涩。
跟穿着臃肿棉服,裹成个雪球的祝青沅形成鲜明对比。
跟虽然没裹成个球,但穿搭简单随意的贺栩也形成鲜明对比。
靠,贺栩暗叫不对。
失策了。
四目相对,彼此均沉默一会儿。
许炽南目光如炬:“你们住在一起?”!
怎么看出来的?
祝青沅惊讶。
贺栩不遑多让,大方承认:“是啊,我们同居不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许炽南玩味琢磨这俩字,似笑非笑道,“正常么,沅沅。”
祝青沅有口难言:“”
不正常。
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无家可归,借住在贺栩家。
沉默到最后所幸许炽南并没有为难,聊了两句便称还有事离开了。
外面有淅淅沥沥下雨的趋势,二人从超市出来,便直接回去了。
客厅里开着空调,一进门暖气铺面而来,祝青沅脱掉棉袄。
盘腿坐在地毯,高领毛衣裹住脖子,他剥了一盘橘子,问贺栩:“吃吗?”
“吃。”
于是俩人并排坐在一起,电视播放搞笑综艺,分食了一整盘橘子。
橘子皮还没处理,底下垫着一张纸,以防弄到茶几上。祝青沅连带纸,一齐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然后扔到楼下。
指缝染满砂糖橘的黄,他上楼拿洗手液,去卫生间洗手。
这一系列动作落在贺栩眼里。
卫生间里有洗手液,但祝青沅从来没用过,也没有用过贺栩任何东西。贺栩想说不用那么拘束,让他把这里当自己家,但这些日子祝青沅似乎一直这样。
寄人篱下,他只占了一间睡的卧室,别的地方没有出现他任何东西。就连他洗漱的东西用完也会都装进塑料包里。
疏离又界限分明。
等寒假一结束,把衣服装进行李箱就能直接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留下一点住过的痕迹。
这严重偏离贺栩的预期,他默默注视着祝青沅,五指按在地毯收紧。
他甚至曾大胆地想过让祝青沅下一学期跟自己住在外面,虽然不太可能。但人要敢想,敢拼敢争取,还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要不是敢争取,现在祝青沅也不会二十四小时都在自己眼皮底下。
连晚上睡觉时,打开手机就能看见监控里熟睡的人。
睡着的样子又乖,又可爱,一夜都不怎么翻身,好像怎么弄都不会醒。
贺栩多次有想破门进去的冲动,想了想还是算了,怕万一不小心被发现,第二天他就成老婆跑了的孤家寡人。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进来,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离开?
许是今晚许炽南的出现引起了他的危机感,抑或是祝青沅一直以来的疏离压抑许久终于刺破他的心脏,总之今晚贺栩异常难以忍受漫天黑夜里的汹涌寂寞。
偷偷进去亲一亲还是可以的。
二楼走廊一片漆黑,声控灯安静如斯,一声“吱呀”划破寂静。
祝青沅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眼皮安静地合上,脸颊枕着枕头,一点婴儿肥挤压出肉浪,他背对着门侧躺,对身后悄悄出现的男人毫无察觉。
太乖了。
贺栩蹲在床边,呼吸很轻,视线一寸一寸侵略,落在长长的睫毛,尖瘦的鼻梁,饱满的唇珠。
修长有力的指节轻抚。
跟梦里一样软。
想起白天祝青沅弯腰套垃圾袋时,露出的一截细腰,白的惹眼。
巴掌探入睡衣丈量,“宝宝的腰好细。”
他像个变态,自言自语。
他没敢告诉祝青沅,他之前在所有的房间里都装了监控,除了主卧。以前是担心有小偷,现在倒是便利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祝青沅住进来的每个夜晚,手机里的轻鼾都会被淹没在灼烫的喘息之中。
常年握鼠标,指腹有一层薄茧,碰到某处,祝青沅猫一样轻咛一声。
贺栩手腕一僵,垂眼,夜色掩盖耳尖绯红,毅然决然地圈住揉捏。
力道很轻,不至于让祝青沅苏醒,但会感到不舒服,像陷进一场名为春天的梦,后背渐渐出了细汗,身躯不自觉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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