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的瞳色很深,宁知蝉在流泪时轻微地失神,艰难地看他的眼睛,犹如即将溺毙的人紧抓浮木。
“……瞿锦辞。”宁知蝉有点茫然地叫他。
瞿锦辞“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看着宁知蝉。
宁知蝉眨了眨眼,眼泪一直从眼角掉进床铺里,但他似乎得到解救自己的咒语,不太确定地又继续叫他:“瞿锦辞。”
“知道就好。”
瞿锦辞放开宁知蝉的手,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继续脱掉宁知蝉的所有衣服,又将床边的裙子拿起来。
直到他帮宁知蝉换好裙子,装扮好长发,宁知蝉都没有再过多地挣扎,只是茫然地看着瞿锦辞。
飘窗外是南港夏末少有的晴天,瞿锦辞将窗帘拉起来,屋内变得昏暗。
液体不断从眼角掉进被子里,代替南港阴雨的天空,产生类似降水的声音和痕迹。
红色裙摆在床边散开,宁知蝉的身体呈现被控制的姿态,像畏寒一样不停发抖,看起来有些狼狈,瞿锦辞便将他的腿分开了一点,用手臂将宁知蝉环抱起来。
瞿锦辞的身体很热,眼睛很黑,目光像棱角切割锋利的宝石,看宁知蝉颤抖的嘴唇,“想说什么?”
“你也全都知道……”宁知蝉的声音颤抖,问瞿锦辞,“是不是?”
瞿锦辞没有说话,垂着眼,伸手抹掉宁知蝉的一滴眼泪。
但宁知蝉的眼泪越来越多,擦掉一滴马上又有新的掉下来,打湿瞿锦辞的指尖,瞿锦辞便不再擦了。
“……救我。”宁知蝉突然说。
他呼吸不稳,声音断断续续,很湿的眼睛地仰视瞿锦辞:“瞿锦辞……求你,可不可以,救我。”
“可以。”瞿锦辞没太犹豫地说,好像他答应宁知蝉的所有事,轻而易举都能做到。
他用手掰过宁知蝉的下巴,拨开凌乱的发丝,看着宁知蝉潮红迷乱的脸,对他说:“我救你。宁知蝉。”
可能因为第一次听瞿锦辞叫他的名字,宁知蝉怔了怔,有点迟钝地回过神看瞿锦辞,但眼神很快重新变得涣散。
好像真的很累似的,宁知蝉没再说话,缓慢将眼睛闭了起来。
他的身体周围萦绕着浓郁的信息素,正在难以控制、毫不掩饰地向alpha求欢。
于是瞿锦辞低下头,开始和宁知蝉接一个充满情欲的、很湿的吻。
不知为什么,在接吻的时候,瞿锦辞反常地回想起记忆中许多个宁知蝉。
以往他不喜欢看宁知蝉的眼睛,笃定自己会更喜欢宁知蝉现在眼睫低垂、示弱和走投无路的样子。因为宁知蝉的眼睛看起来太无辜太干净,只有这样才显得并不那么纯情或刻意,不那么令人生厌。
但此时此刻,宁知蝉闭着眼的样子近在眼前,瞿锦辞却感到情绪和理智突然向某处倒戈的倾向。
闻到扶桑花的香气,凝视宁知蝉紧闭的双眼,都令他产生类似的错觉。
瞿锦辞也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逐渐失控的腺体和信息素,又或是因为一直在流泪的宁知蝉。
第25章“了了,许个愿吧。”
临近傍晚的时候,主宅的管家庄叔突然造访了瞿锦辞的住所。
庄叔在大厅中央站了少时过后,瞿锦辞穿了件白色的浴袍,打开卧室的门走出来。
他刚刚洗完澡,领口稍微敞开一点,露出小片紧实美观的肌肉轮廓,几缕湿发垂在额前,看起来很放松和浪荡,轻而易举地获得无数男男女女单向无知的爱情,吸引年轻心脏义无反顾地坠向爱河。
而瞿锦辞实则对此并无兴趣。他只是在制造温柔和爱情的错觉方面天赋异禀,因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也不认为自己具备此种能力。
他从庄叔的面前走过去,停在吧台前,取出一瓶冰酒。
庄叔跟着过去,站在旁边替瞿锦辞倒了些酒,将带着寒意和水汽的玻璃酒杯递给他,有些无奈地说:“少爷,您从小体弱,即便现在强壮许多,身体状况也稳定,但还是注意些好,这些冷的、刺激的,还有腺体的……”
瞿锦辞皱着眉从庄叔手里拿走酒杯,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庄叔顿了顿,看到瞿锦辞眼睛里浮出的红血丝,还是忍不住又多叮嘱一句:“这些都很伤身体。”
瞿锦辞平时最不喜欢听人说教,也不适应被人关心,不过因为庄叔是母亲的陪嫁,从小看着瞿锦辞长大,瞿锦辞把他当作长辈,便没表现出明显的不满,转头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敷衍说:“知道了。庄叔,坐。”
庄叔没有坐,站在沙发前,面色有些沉地看着瞿锦辞,开口道:“少爷,您这次做得有些过了。”
瞿锦辞闻言,只是低头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指尖叩着玻璃酒杯的杯壁,发出很轻的声响。
“宋先生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次是真的发怒了。”庄叔又说。
“他当然说不出什么来。”瞿锦辞放下酒杯,嘴角勾起来,露出半颗虎牙,很轻地笑了一下,“企图对自己未来的继子下手,这么不体面的丑闻,他怎么敢说得出口?就连我从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他根本也拦不住,现在除了在心里窝火,宋易勋还能怎么办。”
瞿锦辞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睫低垂着,冷漠的神情下似乎掩藏了一些很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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