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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sp;&esp;陆回舟看他一眼他，被两位姑娘围住问话：“苏医生，陈墨的病到底要不要紧，是良性的吧？”

&esp;&esp;她们似乎格外关注陈墨，一直在问关于他的问题。

&esp;&esp;“良性可能比较大，但要等最终病理结果确定。”陆回舟答。

&esp;&esp;“良性就好！”护士高兴。

&esp;&esp;“不是百分百确定良性。”陆回舟更正。

&esp;&esp;“我们知道，你们医生嘴里没有百分百。”护士笑答，“大医生今儿怎么啦？一板一眼的。”

&esp;&esp;她们说着，上了车，还在热烈讨论：

&esp;&esp;“他们夫夫好恩爱啊。”

&esp;&esp;“那体型差，绝了。”

&esp;&esp;“性格也超配！一个忠犬一个女王，不要太好嗑！”

&esp;&esp;很奇怪，她们用的都是些陆回舟没听过的词，偏偏他理解力太强，竟听懂了十之七八。

&esp;&esp;“你们，不反感？”迟疑了下，陆回舟问。

&esp;&esp;“什么年代了大哥？”两个姑娘咯咯笑起来。

&esp;&esp;“你反感？”程覃从后视镜瞥了眼陆回舟。

&esp;&esp;“不。”陆回舟冷淡答了句。

&esp;&esp;程覃紧握方向盘的手指悄悄松了松。

&esp;&esp;不过，“不反感”跟“喜欢同性”是两码事。

&esp;&esp;程覃手指又紧起来。

&esp;&esp;可能是这方面太迟钝，程覃看不出苏煜喜欢同性还是异性，甚至也搞不明白他自己。

&esp;&esp;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生、只是没遇见合眼缘的，直到那天苏煜出事故，他看见他倒在车轮下，心突然慌到不行……

&esp;&esp;那之后他慢慢意识到，从大学起，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关注苏煜、接近苏煜。

&esp;&esp;跟他斗嘴、看他炸毛，几乎是他每天起床的动力。

&esp;&esp;“叮铃铃”，放在中控的电话忽然响起来，程覃回神，本能按了接听。

&esp;&esp;手机自动连接蓝牙，邱江河阴沉的声音从车载音响里冒出来：“程覃你在做什么？表格填好了为什么不交！”

&esp;&esp;程覃略僵：“老师，我在开车，等下回电话。”

&esp;&esp;他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挂了电话。

&esp;&esp;陆回舟看向他：“申请表你没交？”

&esp;&esp;“忘了。”程覃不耐烦似的答。

&esp;&esp;“您两位可真行，三天两头出状况。”俩护士玩笑着活跃气氛，化解邱江河那通电话带来的尴尬。

&esp;&esp;程覃胡乱跟她们玩笑了两句，把她们送进了租住的小区——确实顺路，这小区就在苏煜家隔壁。

&esp;&esp;苏家的小区转眼也到了。陆回舟道过谢下车，程覃犹豫再三，叫住他，冒着惹怒他的风险开口：“你要不要考虑看心理医生？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死气沉沉的。”

&esp;&esp;陆回舟顿住脚：“谢谢，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

&esp;&esp;什么考虑自己？程覃顺着他视线，才看见自己手机又在震——是他老师。

&esp;&esp;程覃脸色一苦，陆回舟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esp;&esp;陆回舟真有事。

&esp;&esp;到家已过八点半，顾子尧在写作业，陆回舟没惊动他，走进卧室，洗了手，在书桌前坐下，取出纸笔，低头作画。

&esp;&esp;他画的是一套手部训练图，画功谈不上高超，只是十分精准，肌肉走向、关节位置，都画得清晰明了。

&esp;&esp;连贯画完六幅图，陆回舟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加了文字标注，一一补了序号。

&esp;&esp;补序号时他脑中忽冒出今晚所获评价：一板一眼、死气沉沉。

&esp;&esp;神色平静，陆回舟给序号挨个补上了圈儿——看起来活泼多了。

&esp;&esp;然后他拿出一张新的纸，梳理片刻，快速动笔写起来。

&esp;&esp;他写的简单精要、条目清楚，是这两天内所发生、苏煜需要知道的信息。

&esp;&esp;按规律，他们每次穿到对方的世界是早上，回归自己的世界则是晚上，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要回去。

&esp;&esp;一面纸写完，距离九点还有十分钟，陆回舟搁笔，打开电脑，专注而快速地浏览起文献。

&esp;&esp;九点整，桌面的电子时钟翻页，陆回舟被抽离书桌前的身体。

&esp;&esp;下一瞬，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esp;&esp;面前摆着他的笔记本，本子翻开，上书潦草一行字。

&esp;&esp;陆回舟看完，抬手准备翻页，却神色微沉，摸向自己肩膀。

&esp;&esp;他受了伤？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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