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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落地莫斯科，两人先去办电话卡，再从莫斯科飞摩尔曼斯克。这个行程比较短，两个多小时，简嘉把杜小冉做的攻略又细细看了遍，但会走神。

杜小冉用手机和杂志的人聊了几句，顺便刷了刷新闻，然后，看到103医生抢救无效死亡的跟帖。她眼皮跳了一下，什么情况？

她赶紧把手机页面关掉。

简嘉捣了捣她，说：&ldo;地图给我。&rdo;

转过脸，杜小冉有些不自然地&ldo;嗯啊&rdo;了两声，简嘉盯着她：&ldo;你怎么了？有事？&rdo;

&ldo;程程，你还爱着陈清焰吗？&rdo;杜小冉话题转的急，抓着手机，简嘉皱了皱眉，轻声更正她，&ldo;我们说好的，不要谈陈清焰。&rdo;

是的，她这次逃出来，就是为了避陈清焰。

杜小冉却说：&ldo;我觉得，你应该问一下陈清焰现在什么情况，其实你心神不宁，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好好玩对不对？&rdo;

她把跟帖给简嘉看，&ldo;我既然看见了，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回头自己看见了又一个人跑角落里哭。&rdo;

简嘉迅速浏览一遍，果然，她被砸的骨头都碎了，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一般。好大一会儿，她大眼睛里鼓满泪水，咬烂嘴唇：&ldo;我不信，他才不会死。&rdo;

她没经历过死人。

原来，第一时间听说生命中重要的人没了，不是嚎啕大哭，是空。是大脑控制不住的不能相信，不愿意相信。

简嘉想从飞机上跳下去。

&ldo;当然，网上消息乱七八糟，所以，你问问。&rdo;杜小冉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这趟旅行，陈清焰不在，但他又无处不在。

简嘉脑子里炸开一道又一道白色光芒。世界依旧忙忙碌碌，没有任何改变。

从机场出来后，简嘉躲在围巾里，先给简母报平安。随后，颤抖着拨打周琼的电话，没人接。

她连续拨了五次。

这里，冰冷通红的夕阳缓缓降下，南城早华灯璀璨。周琼在赶场跳舞。

简嘉额头全是冷汗，她记得程述的号码，拨了出去。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程述点了一堆牛肉羊肉。男人都是食肉动物。他能吃辣，跟陈清焰吃鸳鸯锅，陈清焰本来寡言，自从简嘉消失，他眼底的郁青越来越重。任由胡子疯长，整个人完全变作一种颓废大叔风格。

手机铃声色气满满，程述赶紧接了，他被嘴里的肉烫了下，嘶嘶两声：

&ldo;哪位？&rdo;

简嘉被冷风吹的眸子闪烁，嘴唇毫无血色：&ldo;程医生，是我……&rdo;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这头，轮到程述愣住，他索性把肉一吐，说：&ldo;程程？&rdo;

陈清焰本低头吃东西，一顿，浑身僵住，心脏顶的胸腔发疼。他抬起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紧了程述。

程述反应很快，立刻起身，陈清焰随后跟上，两人离开热闹的用餐环境。

&ldo;程程，怎么，换号了？&rdo;程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语气轻松，简嘉什么都没听到，她几乎是虚脱地问：&ldo;他是不是出事了？&rdo;

手机已经外放，陈清焰听到了她的声音，心跳再一次加速，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眼眸深邃，只有喉结动了动。

程述在用眼神问陈清焰的意思，陈清焰点了点头，程述立刻会意，嗓音放的格外沉痛：

&ldo;是，学长他，他……&rdo;

把握好节奏，停顿两秒，程述干脆说，&ldo;他追悼会在下周，你要来吗？&rdo;

网上离奇的传言，程述早看到，并在当时开陈清焰的玩笑：&ldo;学长，得，现在广大网民直接给你安排上了追悼会。&rdo;

简嘉蹲到了地上，她哭了。

身后，传来杜小冉的声音：&ldo;程程，程程，你还好吗？&rdo;

玩笑似乎开的太大，陈清焰夺过程述的手机，他紧张极了，整个人脊背绷得特别直，五脏六腑都挤在一团。

他朝一边走了两步，用一种怕碰碎珍奇玻璃器皿的语气，低声说：&ldo;程程，是你吗？&rdo;

简嘉呆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他在戏弄自己，她喉咙堵的闷痛：&ldo;你混蛋！&rdo;

说完，立刻挂掉电话，这是杜小冉的手机。简嘉把程述的号码迅速拉黑，几秒后，陈清焰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来，简嘉摁掉，也拉黑。

但陈清焰此刻，高兴极了。

他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此刻，他甚至想抱一抱程述。他本在谷底，以为自己被彻底丢弃，漆黑的夜里，身体和灵魂都无处安放。

但这一刹，陈清焰几乎要感谢许遥那疯狂的一出。或者，他被打中更好，那样，在103的病房里也许很快能见到简嘉。以前，有人给姑娘出主意怎么追骨科男医生，其中一招，就是自我断腿，送进103。

&ldo;程程到底还想着你。&rdo;程述回头，透过玻璃窗发现服务员正在找他们，在他们那桌，东张西望。而陈清焰已经在查刚才那个号码的归属地，不是南城。

两人又进去，陈清焰一直沉默不说话，他慢慢吃着东西，慢慢思考，那双眼睛又变得莫测不明。

&ldo;这一回，我会亲自选戒指。&rdo;在程述吃的满头大汗时，他忽然开口。

程述在料碗里把牛肉蘸来蘸去：&ldo;学长，重新求婚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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