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恣抬眉:“笑什么?”
“就是想不到你做j——”时星微咬了下舌尖,“想不到你跟着尖叫的样子。”
陆恣表情微滞,随即不冷不热地笑了声,“你想多了,我从来不叫。”
“那不是只能拿一半工资?”他记得陆恣说过,表现力好价钱翻倍。
“我都拿最高一档。”
“……”
你这淡淡的骄傲感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担心吗?当观众很容易被拍吧?万一上了电视或者照片被放到网上……”毕竟陆恣外形还挺突出的,但时星微想他应该不愿意“被”出镜。
“那是另外的价钱,何况今晚只是酒吧开业。”
“酒吧?”时星微心念一动,“你和谁一块儿?”
“许乐。”陆恣侧目看他,好整以暇道,“问题这么多,很好奇吗?不如跟我走?”
时星微忽而又想到了那个死灰复燃的猜测,说不清是迫切想观测出一个答案,还是对酒吧长久以来的执念,亦或是因为之前的惊吓而导致了脑抽风,总之等他反应过来,话已经问出了口:“我可以一起吗?”
陆恣讶然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当然。”
问清楚十点半就能回学校后,时星微竟然真跟着陆恣走了,直至找到许乐的车,他人还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像中邪了一样。
但很奇怪,他并没有反悔的念头。
“你不是要回宿舍吗?这么——”许乐问突然发现了时星微,眉头高高耸起,“星微?你怎么……你也要去?”
陆恣“嗯了”声,拉开车门:“不回了。”
时星微闻言迟钝地明白过来,陆恣原本可能是想送他。
许乐还有些愣:“我真没想到……”
时星微笑笑,心说:我也没想到。
到了酒吧,夜场已经开始了。
和上次去的那家露天酒吧不同,这里的迷离和喧嚣完全符合时星微的想象。
此时台上有只乐队在演奏,台下所有人都站着,正随着音乐节拍摇动。
陆恣带他和许乐去见了组长,三人各领到一张戏剧脸谱面具,今晚的客人都戴着。
戴好面具,时星微就见陆恣递出一只手,“拉着我袖子,戴了面具不好找,这里人杂,别落单了。”
时星微没动,他在心里画了张观察表格,列首分别写着“喜欢”和“不喜欢”,然后再根据陆恣的行为加分减分。
如果“喜欢”加到满分,无需再问,他也能确定陆恣对他有意。
此刻,他盯着陆恣伸出来的手,在喜欢那栏里加了两分。
下一秒,陆恣又递出另一只手给许乐,“你也是,别给我惹事。”
时星微:“……”
默默-2。
三人挤入人群,在距离舞台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
台上的乐队已经开始唱歌,歌词给人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牵强。但音乐的张力,周围的气氛,让时星微渐渐来了感觉,身体也在鼓点的催化下蠢蠢欲动。
他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瞥了眼,许乐早就嗨起来了,陆恣却站得像尊佛。
“……”
刚有些发烧的头脑又冷静下来,踩着拍子的后脚跟也放下了,时星微再次束缚了身体,宛如在欣赏歌剧般端庄又得体。
“不跟着跳?”陆恣忽然开口,“你不是很会跳舞吗?”
时星微默然,“我学的古典舞。”
陆恣忽然牵住他,举高了他的右手,“读过《第六病室》吗?”
手心的触感干燥而温热,时星微在震惊之下没有第一时间抽回,思绪纷乱地想着这该加上几分,嘴上则心不在焉道:“什么?”
“人的机体组织如果是有生命的,对一切刺激就必然有反应。受到痛苦,我就用喊叫和泪水来回答;遇到卑鄙,我就愤慨。看见肮脏,我就憎恶——只有这样才叫做生活。”
躁动的鼓点压盖了陆恣的声音,但那么长的一段话,时星微竟每个字都听得万分清晰。
“时星微,试着解放你自己。”
时星微先是怔了怔,随即猝然抬头。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好像突然被剥离,他脑中唯一留下的,只有陆恣最后一句话。
他需要解放什么?
他难道是压抑的吗?
——当然。
高兴时不会放声笑,伤心时也从不敢哭。
甚至他的每一个微笑背后,常常都掩饰着哈欠、不耐和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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