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瑛呆了呆,抬手反握住文宝,“嗯……嗯!”
“牧童?”文玉转目瞧了眼身侧的郁昶,将信将疑地答道。
文宝频频点头,迫不及待地与文玉分说着,“正是,幸有牧童哥哥带路,否则我和瑛瑛不知要在山里绕多久。”
“什么牧童哥哥?他要引路你们便要跟着去?”
陈知枝没好气地一手拎着文宝,一手揽着赵奇瑛。
“你们两个小家伙平时里的机警全用来对付先生、糊弄课业了是罢?”
“哎哟、哎呀呀——”文宝从陈知枝手中抢回叫她拽着的衣袖,委委屈屈地为自己辩解,“枝枝姐误会了。”
赵奇瑛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地小声附和道:“牧童哥哥是要送我和生生下山,只是……”
“只是什么?”闻良意知道赵奇瑛是急不得、也催不得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立马追问。
文宝两手攥紧衣袖,那上头的褶皱就像她此刻隐隐后怕的心一样不停抽搐着,“只是我想着来都来了,若不上山,岂不可惜……”
主要是她还有要紧事求春神娘娘,她都拉着赵奇瑛旷课上山了,断然没有半途折返的道理。
“文小宝!”陈知枝气极。
她一想到阿衡如今指不定自责成什么样子,就觉得小宝这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
文宝自知理亏,赶忙扑向文玉怀中找她撑腰,“姑姑!”
轻车熟路地将小宝抱起,文玉无奈地当起了和事佬,“知枝,别闹。”
文宝和赵奇瑛平安无虞,这是好事。
众人在春神像前笑作一团,面上皆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喜悦,压抑了整日的心情总算是能够有片刻的放松。
跟前是正殿里的一派热闹,澹青眨巴着眼睛瞧瞧自己,再瞧瞧主人,怎么看怎么多余。
幸好、幸好还有赵公和她的坐骑……
可他这番心思还没落下,尚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一旁的烛照的身影闪进了门。
“……”澹青的唇角抽了抽,下意识地便想唤主人,可偷瞄帝君几眼后,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出声。
主人平日里虽算不得十分和蔼可亲,却在淡漠之下尚有一丝柔和,哪会像今日这般……
色若霜雪、面如冰川。
梧桐祖殿内,烛照挑着空当插话,“我早说了,你说的人我没见过。”
“也不知是谁死活不相信。”对文玉先前的误会,他似乎很是不满。
文玉睨他一眼,懒得同他吵嘴,看追上来的不闻君将烛施明两下薅回去,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垂眸同怀中的文宝问,“小宝,那后来呢?”
在烛照“喂喂!”的反抗声中,赵不闻懒懒散散地捂了捂耳朵,随即便自鱼篓中摸出一尾小鱼塞进他嘴里。
“唔、唔——”烛照双目圆睁,难以置信,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不闻赔着笑,以食指抵住唇中,“少说话,多吃饭。”
她这般般哪都好,可要是个哑巴新郎,那便更好了。
“后来……”
文宝忍不住瞄了两眼后头的赵不闻,这位姐姐她没见过。
“后来牧童哥哥一路护送我和瑛瑛上山,只是进了这梧桐祖殿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那么多……”
说着话,文宝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对白日里所见分明感到触目惊心。
赵奇瑛面上方才干的泪珠忽然又再次滑下,“生生!我害怕!”
“没事的!没事的瑛瑛!”文宝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勇气,一本正经地安慰起赵奇瑛,“那些怪物已经不在了。”
话虽如此说,可她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感到脊背阵阵恶寒——
“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下山?”牧童奇怪地瞥了一眼文宝,紧锁的眉头之间尽是疑惑。
文宝强撑着腿软,看着身旁已经摔了个屁股墩儿的赵奇瑛,三两下将人搀扶起来,叫他半个身子的力道都靠在自己身上。
“我、我有事要求春神娘娘。”再三思考之后,文宝小声解释道。
山门之后,青面獠牙的怪物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和赵奇瑛,似乎立时便要冲过来将她们生吞活剥。
这是什么……
难道是春神娘娘的护院?
可梧桐祖殿她从前来过数次,也没见过这阵仗啊……
“真的是顶要紧的事。”想起昨夜阿姐说的话,文宝喃喃自语。
她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是在说服牧童,还是在说服自己。
牧童盯着她看了片刻,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过后,终于妥协,“那你记得——”
……
“记得什么?”听的正起劲的陈知枝赶忙追问。
她身侧的闻良意同样眸光闪亮、满眼期待,“他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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